但是詳細探查後,實在是讓人無比失望,這裏沒有任何隱藏著的下山之路可作利用,稱得起飛鳥難渡,更別說人馬裝備了。
本來他們使用繩索技術,要爬下任何陡直的峭壁都不是難事,可是眼下小隊裏的物資不足以支持這個想法,因為這個山崖不知道因為何種原因,表麵光潔異常,全無著力之處,要完全靠著繩索負重直下,至少數百米….小隊裏所有的登山索接在一起也不夠。
本來組合成沙地飛車的背包部件,是可以拚合成短距離飛翼的,可是當時為了那些回去的傷患安全起見,幾乎是把所有的這種特種裝備都送給了長老一行,也有臨陣減負的意思,說來也是,至少當時沒有人可以想象到在地底下還可以跑飛機。
“現在最為合理的方法,可能是使用投槍發射器送一個漁叉到那座石台頂端,這樣就可以節約大部份距離,可能繩索夠用。”傑克放下手裏的觀察儀指著那邊說道。
那座石台太高了,高得如同就在腳下一樣,但是大家都知道,這隻不過是因為目標過於巨大,才會產生的錯覺,光看那掛瀑布擊落下去的聲勢,這個地方離那裏就近不了。
這種情況下如果換成了梅西,也許不管三七二十一用他的護罩一裹,就把人給運送下去了,可能一次還要帶仨,無知者無畏麼,反正硬抗埋伏對他也不是第一次了。
但是現在是由安妮在帶隊,她凡事會盡可能的考慮周詳,不是沒有可以用異能解決方法,那麼這個撒手鐧不到最後的保命關頭,就不能胡亂的消耗,她搞不明白的是,當年那隻隊伍是如何下去的?
這個問題她也許永遠都找不到答案了,因為這裏的地貌已經在當年的那次事變中改變了很多——被嚇破了膽的前任土邦主和他僅剩的幾個隨員,為了不讓裏麵的追兵接近,最後是使用了大量的炸藥把眼前這座挑升出去的露台給硬生生炸毀了大半,那條建在半空中的虹橋也就此毀去,早就化作了烏有。
“也許,但是我們配備的發射槍射程隻有三百米,是不可能打到那麼遠的地方去的,就算是繩子夠長,我們也根本沒有辦法掛到那邊,我認為如果我先行設法去到那邊探一下路,大家的安全會有保障一些。”安妮同意道。
“我不同意,”老威利頭一抬,表情很象剛吃了秤坨的那種動物。
“現在不是討論的時候,我過去應該會有自保之力,這一點其它任何人都不可能比我更有優勢。”
“可是你要是過去了,萬一有事怎麼撤退?這個小隊需要你!”
“親愛的威利大叔,難道您對我的能力沒有信心嗎?”
“小姐,我不是對您沒有信心,而是對這裏邊的情況沒有信心。”
“放心吧,我一向珍視自己的生命,就算到時真的無法退回來,也會進入下麵的廢墟地區躲藏好,等您們去尋找救兵,您看,下麵的空間如此廣茂,要想一時半會找到我,並不容易。”
威利並沒有被說服,但一時又確實找不到反駁她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