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成功清理掉內奸,尾巴跟得沒有那麼緊了,安全有可靠的保障後,小姐向威利提起了那張臉的事情,並說起一直在擔憂的問題——內奸去過海下基地,如果他順利回歸敵人總部作一次哪怕最簡短的彙報,結果將會是災難性的。”
威利是保全人員,永遠都是一種防衛型思想方式,他認為必須在第一時間把這個消息傳遞給長老團,及早做出布防措施。因此,現階段隻能暫時放棄任務,向港口撤離,也許還需要分派人手以生命作為代價引開追兵,再分出人來通知史蒂夫,最好打發一隊正規軍來保個駕,小姐的安全才有保障。梅西有幸在一邊旁聽,開始也認為這是最好的法子,可是越聽越感到完全不可行,照這樣下去隻會越走越被動,小隊實力越來越薄弱,表麵上似乎在追求安全,可操作下來卻是危險係數最大的一種方法,根本就是送給敵人各個擊破的好機會。
小姐在聽,嘴角上有一抹奇異的笑容,在威利說完後她靜靜地考慮了幾分鍾,才讓那絲微笑綻放在臉上,抬起雙眼向他們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又問梅西:“您是怎麼看的?”梅西當然把感覺到的實質問題說了一遍,隻是技術層麵上的東西受經驗所限,無法談得很透徹。但小姐思想上的波動他能靠心靈感覺接收到,比較平和——那意味著自己的回答大方向並沒有什麼偏差。
“威利,這一次回去之後,我會向大長老請求調派您到我身邊工作半年,屆時我會要求您每月閱讀一本我所指定的書籍,以期讓您多年所積累的經驗得到升華,您未來完全可能會獨當一麵,所以我要求您更加嚴格的麵對自己。”小姐完全視眼前險惡的環境為無物,輕鬆寫意的安撫著自己的下屬。
“關於現階段我們所麵臨的問題,我是這樣想的。”小姐接著說道:“伯格人的問題我們回避不了,我們反複退讓,哪怕因此躲到茫茫大海的最深處,他們卻依然毫不放手。而且這次讓我們最意想不到的人刺出最不可理喻的一劍,還試圖讓我們全軍覆沒,這幫人一定新培養出了一個可怕的對手。我從來不喜歡踩進陷阱,以前不,以後也不,可他們卻非得逼我去做我不喜歡的事情。我從來沒有準備好去麵對一場戰爭,可那張惡魔親手做出來的臉足以讓我改變主意,看著吧,我一定要打破他們的如意算盤。”
“從戰術層麵上來說,威利的計劃毫無疑問是最合理的,因為我們目前無論從人數、後援距離、信息量等等任何一個角度來說都完全處於劣勢。但是我希望大家能從更高的地方看問題,從戰略層麵上考慮,”
“信息一定在出發前就傳出去了,才讓他們有時間調集這麼多行動小組來對付我們,有著操控者存在的缺乏經驗的科研小組,根本就是他們眼中的一塊肥肉。可就算這樣,他們卻一直要等我們自己走進荒無人煙的丘陵地區才動手,還把唯一有可能接應我們和傳遞消息的前哨站破壞掉,設計這個老鼠籠子的人,想抓我們的欲望一定很強烈。
但是從另外一方麵來看,他的注意力也將集中在這一點上,如果從這一點上進行反向分析,證明那個替身就算回去,也會因為上層有捕捉我們的強烈需要,而作為特別熟悉我們情況的行動顧問派到第一線聽用。要是他被捕捉操控者這樣的高端任務吸引在此,他們總部一定難以收到他的係統性彙報,從人性的角度分析,這樣一份讓人居功至偉的大禮,肯定是向最高首長直接麵呈效果才最為理想,書麵報告、口頭轉述這些主意提都不用去提,我們隻要把握住這個機會,就可以讓那些秘密爛在偽裝者的肚子裏!”
“否則,隻要我們一開始逃跑,反而就會把他們一路引回家,而且隨著就在嘴邊的重點目標消失,清醒過來的指揮者將調整思路,那家夥的情報就很有可能被重點利用,就算不計犧牲地越洋傳出消息,也會永遠落在他們的後麵,不但於事無補,還會一直處於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