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產而死,死前曾求我好生待你,但你母親身份卑微,如何能配得上我李瀟灑?你本就不該出現在這個世界上!”
道情斟了杯酒,“原來如此,我似乎見過你,在當年大羅宗招收弟子的時候!卻切的說應該是七年以前。”
李瀟灑老眼有些渾濁,良久才說道。“那時候,李某還是青山郡郡守!”
“如此一來便說得過去了。”
李瀟灑有些疑惑,“你不生氣麼?”
“生氣什麼?”
“麵對這樣的真相,你不生氣?不是應該為你的遭遇手刃了我?以泄憤,也好為你那個卑賤的母親複仇?”
道情搖頭一笑,“你們的恩怨與我何幹,之所以叫住你們,隻不過想知道當年的事情罷了,過去了這麼多年,在翻回去有什麼意思,死去的人回不來,活著的人回不去,而你,也快解脫了,不出七日,你也將死了,恩怨隨風而去不是更好。”
李奴看不出來,不代表道情看不出來,李瀟灑身上內傷極為嚴重,與當年的自己很像,不過當年自己好歹丹田未廢,能夠修行,但李瀟灑丹田已經廢了,剩下的日子不多了,七天已經算是最長的時間了。
殘存在體內的勁氣日夜侵蝕其筋脈,根基,得不到化解,此刻即便大羅臨凡也沒有作用!
正如他所表現出來的樣子一樣,聽到李瀟灑說的這些,道情內心還真的就是古井無波,就像一切都與自己無關一般,聽別人的故事,或許還會正義感噴發一把,但自己的,卻連那點正義感也沒有。
沒多久,飯菜送了上來,道情衝著兩人招了招手,“來!吃吧,一起!”
李奴撲通一聲跪在道情跟前,“小少爺,當年的確是老爺對不住您,但是看在他畢竟是您生父的份上,李奴鬥膽請您救救老爺,您能夠看出來老爺的傷勢,那就必然能夠救下他,小少爺若還是心裏有怨,就請您殺了我!”
李瀟灑神色一冷,“滾,狗奴才,李某的生死不用你管,從今以後,你不在是我李某的奴仆,你我主仆情誼到此斷絕,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
道情微微一笑,扶起了李奴,“老人家多慮了,我並不在乎,心裏也沒有怨言,但是你家主子的傷勢我的確幫不了你,百脈俱損,丹田破碎,更被體內殘存勁氣侵蝕多年,如果再早一兩年,或許還有救,但現在,別說我隻是武靈境界,就算是我突破了武王,也救不了他。”
李瀟灑當即站了起來,拂袖而去,李奴看了看李瀟灑,再看了看道情,徑直追了出去。遠遠傳來了道情的話,“我會在這灑家酒樓停留七天!”
李奴不知道道情為何會說這話,隻自顧的追上了李瀟灑,扶著李瀟灑走出了此間。
兩人剛剛出去不久,蠻子便走了上來,“爺,辦妥了!”四個字,目光中透著異樣的猩紅,壯如鐵塔,這個年紀的道情,身體幾乎已經長定了,八尺昂然之軀,身材略顯瘦削,如刀削般的俊朗麵容,一身玄色長袍,黑色腰帶束住猿腰。
兩顆寶石般的眸子嵌在眉下。已經算得上奇偉,但與這蠻子比起來,簡直小巫見大巫,丈二身高,壯如小山,一身幻化出來的火紅色披肩,赤裸著上身,走到哪裏都能帶來一股別樣的威懾感,實在與烏龜那種笨笨拙拙的樣子掛不上號!
道情點了點頭,“妥了?花了多少?”
“五百!!”
“金幣??”
“黃的!!”道情聞言,神色一滯,一口老血卡在心頭久久不散。
然後徹底爆發了,從桌子上站了起來,當即就對這蠻子的腦袋劈頭蓋臉一頓錘,“我去你大爺,你買的什麼神駒,讓你給老子買兩匹馬代步。你給我花了五百金,特麼的那是五百金幣啊,敗家玩意,你不知道講價麼?白委屈了你這身材。”
蠻子閉上眼睛,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反正一身皮肉結實的很,道情也沒有用力,打在身上無傷大雅。直到道情發泄完畢,這才睜開雙眼,道情輕舒了口氣,瞪了一眼四周看自己的食客們。隨即冷冷的看了蠻子一眼。
“坐!吃你的東西!!”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