幔帳低垂,月黑風高。
原本還渾渾噩噩的陳瑾倒是一下子就清醒了。
透心涼!
一把匕首抵在頸項間,任誰也沒有這樣好的情緒說這是開玩笑。
她很快調整了一下心情,說道:“你幹什麼?”
雖然不過是短短幾個字,她還是聽出這是楊桓的聲音。
她倒是不解,這人怎麼就心心念念的纏上了自己,現在自己換成了女兒家的衣衫,成了葉芙蕖,他依舊縈繞在自己的周圍,陰魂不散。
楊桓鬆開了自己握刀的手,靠著床鋪滑下坐在了地上。
陳瑾坐在床榻之上,擁著被子。
“我信不過旁人。”
來來去去,竟是這麼一句。
陳瑾覺得一口冷嗤聲堵在嗓眼裏,上不去,下不來。
更讓她有些無語的是,這人身上竟然還帶著那支箭,像是一個勳章一樣,招搖過市。
若是沒人知曉,她當真是恨不能直接了結了他。
讓他去閻王爺那好好論斷一下自己是不是太過討人嫌才死掉。
不過……她到底是做不出幹掉皇子這種事兒。
陳瑾冷冰冰的低語:“閉上眼睛。”
她起身套了外衣,又想了想,披了件風,隨後點燃了蠟燭。
楊桓低語:“你不怕旁人看見?”
聲音十分的虛弱,仿佛下一刻就要昏倒,不過這人卻還是堅持挺著。
陳瑾哼笑了一聲,坐在桌前擺弄自己的盒子。
他虛弱的看了陳瑾一眼,覺得小腹一陣火燒。
陳瑾不知鼓搗了什麼,來到他的身邊,纖細白皙的手指握住了箭身,另一隻小手兒則是將一直帕子塞到了他的口中。
楊桓抬手,碰了碰她的小手兒,低語道:“無妨。”
冰涼涼的小手兒,很好摸。
陳瑾冷笑一下,說道:“閉嘴,咬著。”
楊桓看她冷若冰霜的小臉蛋兒,不覺得有點的冷漠,反而是越發的想要親近。
他的手不自覺的摟住了陳瑾纖細的腰肢,她膚若凝脂,胸前那一抹瑩潤並不很大,但是似乎又是男子正可一手掌握的姿態。
“啪!”
重重的巴掌打在他的手上,一貫清冷的人兒帶著幾分惡狠狠:“你再輕薄我,我就讓你變成太監。”
楊桓抬眼看向了陳瑾,眼中似乎有些霧氣,湊近了看可見楊桓的睫毛特外的長,他的眼睛黑眼仁兒大大的,特別明亮。口中咬著一條湛藍色的帕子,有一分迷茫。
此時一看就知這人已經有些神誌不清了。
她不敢耽擱,看向了他的眼,低語:“是男人就給我閉嘴。”
話落手起,楊桓的眼睛一下子睜大,他緊緊的攥起了拳頭,汗水滑落。傷口帶著烏黑的血,陳瑾立刻將先前搗過的藥麵兒倒了上去。
她按住傷口,烏黑的血順著她的手指落下,她從他口中將帕子拿下,反過來直接按在了傷口上。
楊桓此時虛弱的幾乎要昏過去,但是卻又恨不能在她身上燃燒一次。
這個時候的葉芙蕖看起來渾身散發著甜滋滋的味道,引著他想要在她身上一~逞~獸~欲。
明明虛弱的就要昏厥過去,可是心裏還惦著這個事兒,他看著陳瑾,視線在她的頸項遊移,那熾熱的視線仿佛要將她的衣服扒個一幹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