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道,回去吧,這個搖搖欲墜的組織需要你。”狹窄的小巷中,一道清冷的聲音說著。
“回去?我不能!”嗓音因為長時間沒有休息而略顯沙啞,聽不清楚本來的味道。
“林道,那是你的組織啊,那曾經是你的一切啊?你難道當真如此狠心,就能這麼放下它不管?”
“我的組織?我的一切?”男子聲音裏有一絲嘲諷!頓了頓………………
“是嗎,所以我這是被我的組織除名了嗎?你又從哪裏看出這是我的?”
“可,可它是由你當初一手創建,並用你的名字命名的啊。”
“我的名字,又如何?我的名字能代表這一切嗎?我自己親手建立又如何,我自己親手建立卻讓我如今如同喪家之犬一樣,我是個可憐人,我從來都沒有什麼選擇的餘地。”男子邁開腳步,緊了緊風衣,雙手插進兜裏,向前走去步伐不緊不慢。
越過前麵那個風姿卓越的身影,從她身邊經過的一瞬間,沒有絲毫的留念,也沒有絲毫的猶豫。
就是這抹風格,卻讓的女子的身軀微微顫抖,她不由自主的伸出了手,拉住了他的風衣,沒有停下,無法抗拒的力量讓得她的手一直從風衣中間部分,一直劃到衣角處才停下。
“呼,~~~”他深吸了一口氣,雙手從兜裏掏了出來,單手輕巧的彈出來一根煙,另一隻手上的火機點燃。
“清雅,你——好自為之。”
說罷,用力抽身離去。
女子呆呆的轉身,看著漸漸遠去的那抹背影,如老人行將暮年般的跌撞幾步,卻又停了下來。
最後,身影徹底消失在了巷口,一道清晨的微光終於光顧了這裏麵,女子抬頭,兩道清淚劃過臉頰,曙光,並沒有到來。
我是林道,我是個超A級的兵王,這樣的級別,整個華夏也沒有幾個,一隻手數的過來罷了,但是,如今卻隻有我一個人混的這麼慘,我做過無數的任務,至今為止,無一失敗,我有過無數的榮耀,但同時我也是一個極喜歡榮耀的人,創建林道,是我最為自豪的事情,因為能憑借自己的力量創建一個屬於自己的特殊組織,不是哪一個超A級都可以做到的,這也是我這輩子最為之驕傲的………………曾經是。
現在呢,我卻被我曾經當作最為驕傲的成績踢了出去,這是恥辱嗎?不,或者說是悲哀更為貼切,“呼………………”
今年,算上還有三天才到的出生日,我21歲,今天,二零一七年,九月十七日。
林道站在馬路邊等著紅綠燈,抬起頭,望著天空,一縷刺眼的陽光正好掃過來,他不由得閉上了雙眼,良久,又睜了開來,綠燈上麵的讀秒已經過了一半了。
他抖落掉長長的煙灰,將剩下的煙頭隨手扔到一邊,踏上了馬路。
秋天的清晨,尤其還是周六,算起來其實並沒有多少人,林道一個人走在這馬路上,倒是有種特別的感覺。
他骨子裏其實還是喜歡安靜多一些。
輕輕摘掉左手無名指之上的一枚銀白色的圓環戒指,戒指內壁刻著“林道”兩個字。
從那裏出來之後,他身上除了一盒煙和一個打火機,就隻剩下這個銀白色的戒指了,這個象征著他曾經身份的東西。
他摘下來拿在手裏,摩挲著外壁上那用淺淡的花紋圖案卻清楚的構成的兩個字——————“暴君”
這是他的代號,當然,曾經的代號。
“嗬嗬”他嘲諷的笑笑,踏上了馬路另一邊的階梯,紅燈亮起,車輛頓時呼嘯而過,伴隨著車輛駛過的聲音…………
叮當…………
林道繼續走著,台階旁邊的下水道,陽光透過縫隙,照耀進裏麵,有個東西略微發光。
再次從兜裏掏出一枚路邊攤上隨手順的廉價的白色戒指,戴回原來的地方,時間長了,那裏不戴點東西都有點不習慣了。
隨後摸遍了全身,卻連一塊錢都翻不出來,他臉上的笑容更嘲諷了,這是真的什麼都沒有了啊!
想去吃碗麵的念頭一下子就消散的無影無蹤,無奈,看了看四周。
“那我去哪裏呢?”他突然有點迷茫。
“還說回家呢,這下身上連錢都沒有,怎麼回去?”
蹲在路邊默默的抽了半天的煙,沒一會,身下的馬路邊便是堆了一地的煙頭,搖了搖空蕩蕩的煙盒,剛要扔到一邊,“怎麼這樣?都不考慮一下人家環衛工人一天天工作的多麼辛苦嗎?”
手裏動作一頓,隨即,更用上了幾分力氣砸向一旁不知何時到來的人。
“呦。”來人一身白色,白衣白褲白鞋,樣子儒雅,麵帶笑容,因為笑容,眼睛像是那種老好人一樣微眯著,先不說人品什麼,光憑這幅樣子就能吸引很多女人的青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