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外麵都在議論你,說偉城置業的老板被未婚妻拋棄,如今生不如死,日夜麵壁思過,捶胸頓足,痛哭流涕,你難道一點兒都不在意?”仲凱翹著二郎腿坐在沈司南的對麵,看著已經清減許多的沈司南正凝神舉著幾張照片,一臉癡呆狀地看著,對自己的話充耳不聞。
仲凱有些不滿,伸出食指使勁兒地敲了敲辦公桌:“你小子聾了怎麼地?你忘了前些天你整日醉酒是誰把你背回去的,你住院又是誰替你忙前忙後的?怎麼用完了人,過河就拆橋?你也太過分了吧!”
誰知道沈司南的眼神仍然盯著照片,看著那個自己日夜朝思暮想,心心念念的人兒,正戴著大草帽手捧著一盆多肉與幾個村民認真地說著什麼,那被曬黑的臉頰上有一抹梨渦正若隱若現,大大的眼睛依然清秀靈動。
他的心有些痛,有些暖,又有些不知名的情緒在湧動。
丫頭…對不起…我終於找到你了…
沈司南恨不得立刻就飛到許默身邊去找她,正在他蹙眉思索見到她,該怎麼求她原諒自己,賴在她身邊不走時,仲凱的一再聒噪讓他有些煩躁,於是便將照片小心地收起來。
不耐煩地看著仲凱,故意說道:“在意什麼,我就樂意這樣,當妻奴,我求之不得。不過話說回來,你也不必在這裏要人情,我又沒求你背我回來,送我上醫院,是你自己願意的,關我什麼事!”
“…你…果然變態沒人性!怪不得許默會踹了你!”仲凱氣得立刻噴了茶,指著他大叫道:“”我看她真應該把你打入冷宮十年八年的,再找個小鮮肉回來,氣你到吐血才好!”
沈司南一聽“小鮮肉”幾個字臉不是一般的陰沉,他咬牙怒視著仲凱:“你再說一句,信不信我把你從這兒30樓扔出去!你哪兒來回哪兒去!”
說罷沈司南站起身拿起衣服便向外走,仲凱見他把自己晾在那兒,連忙叫道:“哎…你小子上哪兒去?我還有事兒沒說完呢!”
卻見走到門口的沈司南住腳轉過身來,眉毛微挑,皮笑肉不笑地看著他說道:“…我當然去找我老婆…至於你,還是憂心一下顧秘書為什麼又去相親,就是不待見你的事兒吧,我突然有一種預感,估計顧秘書就要嫁給別的男人,給人家生孩子去了。”
單單一句話就將仲凱的敏感神經挑了起來,沈司南快步向外走著,卻聽到了仲凱在後麵跳腳大罵自己:“沈司南,你這個烏鴉嘴!你給我等著!”
沈司南挑了挑嘴角,沒有理會仲凱,在一眾員工驚詫自己忽然不再麵癱,會笑了的驚嚇表情中走了出去。
沈司南一邊快速地開著車,太陽穴一直突突地跳著,是激動,驚喜…還有感激。
感激老天再次給了他機會,讓他死寂絕望的心又活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