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主持見了青年男人,比見了知府夫人還熱情,雙手合十做了個佛禮,甚是恭敬地喚了一聲,“慶鈴大人,您來啦,裏麵請,裏麵請。”
“等等!”趙小喬衝過去,一把拉住主持,“你們幹嘛!走後門?插隊呢?我們等了這麼久,還有沒有點規矩了。我不服,今天不給我個說法,這事兒沒完!”
主持被他一陣劈頭蓋臉的說得腦袋嗡嗡響,“施主,您……”
“是你!”主持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就他身邊那個叫慶鈴的打斷了。他比趙小喬還激動,一個箭步衝到夏夭麵前,“喂,大妹子,還記不記得我呀?”
夏夭記憶力過人,可謂是過目不忘,這個人她記得,當初頭一次入掌刑司,去劍塚選兵器,半天沒找著劍塚在哪兒,路上遇到個人問了一嘴。這個人就是慶鈴。
夏夭點頭,與慶鈴互報了名諱。
那主持聽出點東西,曉得夏夭與慶鈴都是掌刑司的,態度大變,“大人們,請屋裏坐。”
趙小喬嘀咕,“這禿驢賊勢利。”
幾人進屋,小沙尼端來熱茶。
主持作為東道主,熱情待客,“先喝茶暖暖身子,這幾天下雪,天寒地凍……”
夏夭不欲寒暄,直奔主題,“主持客氣,我們前來叨擾是有事相詢。前幾日,秣陵江府的老爺夫人因為江家少爺的病前來寺中求佛安心,聽說得一高人指點,成親衝喜才躲過一劫。我們來就是想知道,是哪位高人指點?”
“這……”主持的臉色明顯不對,吞吞吐吐,一副不願多說的摸樣,嘿嘿一笑,敷衍道,“這貧僧哪裏知道,寺廟香火旺盛,來往的香客又多,誰是江家老爺夫人,貧僧都不認得,更別說什麼高人了。”
“您再想想。”趙小喬點了個線索,“養鬼的。”
“哎呀呀,貧僧頭疼,貧僧一想事就頭疼。”
那主持滑頭得很,嘴巴又緊,不管夏夭二人如何旁敲側擊,硬是不漏一點風聲。
夏夭看著主持的態度,便知道他有忌諱,在他這兒肯定問不出什麼。
也不耽擱時間,起身告辭。
走時,慶鈴也跟他們一起走了。
出了廟門,慶鈴便說,“你們要找的那個人,興許我知道。”
好嘛,夏夭本以為這一趟要白跑,沒想到峰回路轉。
“……玩兒鬼的人少,一不小心就會被那玩意兒反噬。這地界隻有兩個人養鬼,這兩個人還都是掌刑司的。”慶鈴打量夏夭一眼,“你跟他們不會有什麼過節吧?”
夏夭睨他,“怎麼?那兩個後台硬,動不得?”
不用慶鈴回答,趙小喬就恍然大悟地接話,“難怪那個主持推三阻四的不敢說。”
慶鈴語重心長地說:“那兩個玩鬼的,一個叫玉明,是這地界地頭蛇玉家的繼承人;一個叫賀映輝,是這地兒掌刑司內一把手賀有為的孫子。”
果然是兩個硬茬!
夏夭:“沒過節,就是有點事兒。”
至於什麼事兒,夏夭沒有細說,慶鈴也識趣的沒有細問。
但出乎預料的,他主動帶夏夭和趙小喬去見那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