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沒事說點什麼不好,又說痣。我都不在乎它了,反正長痣就長痣唄。痣,其實是為你生命中的愛而生長的,它會發芽、成長、最後也會枯竭。就算我這是顆淚痣,它其實打小就告訴我,沒有哭的權利。不會哭,多好啊。”蔡小米說。
呂梅花聽不得這些話,那眼淚跟斷線的珠子一樣:“小米,媽這輩子對不起你。要不是你帶個好頭,小豆和冰川哪會想著給我割肝。”
蔡小米急了:“媽呀,您不能顧此失彼啊。你這是讚賞了我,小豆和冰川怎麼辦?”
“媽說的對,我們倆的智商,都沒想到這裏。就算想到這了,我說過我從小暈針又暈血,要不是你不能給媽獻肝,我真的沒有上手術台的膽量。你讓我和你動武這都沒問題,就別上手術台。”彭小豆說。
“要不說得多虧小米姐姐呢,不然憑豆姐膽小如鼠,她哪敢準備上手術台。”彭冰川說。
“要你管我膽小不膽小的?就你膽大?你膽大,你不凡事做在咱姐前麵?你還不是跟在姐後麵走,你還好意思說我,還是咱家的男人呢。”彭小豆一副掐架的模樣。
“行了,你們倆就別掐了,你說說,你們哪一個先回來,不都得問另一個在哪?可是一回來就掐。你們啊你們。”彭大城說,“我看你們就象是一對小冤家。”
這邊熱鬧的等著約見彭冰川的女朋友,而三天之後,彭冰川的電話響起來,女孩說暫時來不了,隻有再約了。彭冰川急了:“那我現在過去吧?是不是有什麼事了?”他頓了一下,又說,“好吧,那你多休息,不要太累了。”
這一次,蔡小米也對這女孩生出了不好的印象,心下想著還是彭小豆聰明,人家早回北京去了。而自己公司本來就忙,為了請假給生母治病,老總跟客戶好說好商量把時間順延了一個月。說什麼自己也不能等了。於是也回了北京,隻有彭冰川心下象放不下什麼事情一樣,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蔡小米回京之前,馬頓也來看望呂梅花:“阿姨,真對不起,我們公司在蘇州新成立個分公司,我這次去那邊幫忙帶了幾天新招的業務員。要不然您手術的時候我一定守在醫院的。”
“行了,別抹蜜了,我都替你解釋過了。”蔡小米笑著說。
“年輕人工作要緊,小米都說我這不是大手術了,再說身邊有他們姐弟三個都守著我照顧我呢。”
“還有我呢。”彭大城插了一句。
“行了,知道還有你,誰敢落下你啊。還跟孩子們搶功勞,也不怕讓人笑話。”呂梅花笑。
“馬頓你笑話我嗎?”看馬頓一邊微笑一邊搖頭,彭大城就說,“我就知道他不會笑話我的,一個女婿半個兒,對不對?哪有兒子笑話他老子的。”
蔡小米的臉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