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他靠譜嗎?”
“有啥不靠譜的?”
“前一個館長不就不靠譜嗎?”
“行了,你不要摻和了,戀愛練愛,不練哪會愛?倒是你,你說說看,什麼事能讓我大吃一驚?我看現在就沒有能讓我大吃一驚的事。能讓我興奮的事都不多,除了帶學生上課讓我積極和興奮以外。”
“嗯。你往牆上看。”
彭小豆這才往牆上看去:“冰川,你怎麼不畫山水,改畫女人了?這確實讓我大吃一驚。”
“什麼呀,這是我畫的嗎?你看看落款。”
“蔡小米?她怎麼把畫掛你畫室了?還放了這麼多?你們相認了?媽怎麼沒跟我說?你們相認了,咋把我這姐姐妹妹撇一邊了?”彭小豆瞪大眼睛看著彭冰川。
“姐,你就跟機關槍一樣,你就不能先問問我怎麼回事?就在這亂猜。我們哪裏相認啊。我當初那麼求她和咱爸咱媽見麵,她都不願意。她現在和我的關係,頂多是合夥人的關係。”
“你們之間有什麼合夥不合夥的?莫名其妙。不懂。”
“我們合夥開的這間工作室。”
“以前可沒聽你說過。”
“以前是以前,中間開始合夥了。”
彭小豆心裏麵還是覺得有點奇怪:“那還不就是認下你這個弟弟了,不然人家肯跟你合夥?和誰合夥不行?”
彭小豆這樣一提醒,彭冰川倒也是豁然開朗:“別說,還真是的,那咱姐是不是真要認親了?”
“有這可能。你現在跟她聯係下唄,咱們三個也好在這聚一聚。”
“我沒她電話。”
“和她有業餘合作關係,竟然沒有她電話?誰信啊。”
“我每次都是和她男朋友聯係,她根本不露麵。就在這見過她一次,那次她還要把畫全拿走。算了,總之,她肯定不想見我們家人。”
“這真是讓我大吃一驚的事情。和你有合作關係,人卻見不到。”
“女人就是麻煩。”彭冰川想起女友不禁脫口而出。
“說誰呢?我大老遠過來可不是聽你說這個的。”
“我要不說有讓你大吃一驚的事兒,你能來?咱們就不能想想辦法,讓蔡小米回歸咱們家?那樣以後她的畫落款可就不是蔡小米,該是彭小米了。”
“你這叫一已私念。人家就是認下咱爸咱媽,人家叫了二十多年的蔡小米,那是能說改就改的?她不改也可以理解。她就是改成彭小米,滿大街的喊彭小米,她也不一定知道是在喊她。習慣,明白嗎?養成二十多年的習慣,聽力,改不了。”
“那你說咱姐回家就沒戲了?”
“不是說沒戲,說她就是回來了,也肯定叫蔡小米,名字是沒法兒在畫上改過來的,你也就甭惦記著她的畫在你工作室上掛著,落款是彭小米了。這不可能。”
“好象你深有體會一樣。”
“習慣養成21天以後,就不好改了,硬改,是要脫層皮的。何況二十多年的習慣,讓人家改了,這不是折磨人嗎。她要是真和咱爸咱媽相認了,我看她無論姓哪個姓,我都同意。”
“咱們想的遠了,她要非姓彭,也說不定。”
“你美的吧,我才不信。也許,爸媽認她這個閨女的日子不遠了。”彭小豆無限憧憬,“關鍵是爸媽聯係不上她,隻有你這裏離她最近,我看還是得你來使勁才行。”
“我真沒轍。我跟馬頓說過幾次了,讓他們來我這吃個飯,可他們不來,頂多是馬頓來個一次兩次的。”
“你把馬頓手機號告訴我,看我找機會和他們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