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紋它肯定是為了臭美唄。媽,你就不要為姐操心了,那麼大的人了。”
“行,你不愛待了咱就回去,現在回明天回你定。我跟你說,下次什麼時候來可不一定了啊。”彭大城說。
一聽彭大城這麼說,呂梅花想了想說:“那就在這多待幾天,我還沒和冰川好好說會兒話呢。”
“媽一天心裏隻有兩個閨女,哪還有我位置了。”彭冰川故意板著臉,繼而一笑,“那說好了,爸媽你們多待幾天。”
“多待就多待,你和小豆不是馬上要過生日了嗎,給你們過了生日我們再回去。還有小米……”呂梅花說到這,又不吭聲了。
“媽,別愁,以後肯定會有機會給小米姐姐過生日的,別愁,愁了老的快噢。”
歎氣的功夫,呂梅花下意識的又按了下腹部:“這幾天也不知怎麼了,老是岔氣。”
“老了,消化不好了。我這幾天胃腸也不是太舒服。”彭大城說。
“那冰川忙畫畫,我們多出去走走。冰川,晚上我們睡樓上還是樓下?這房子可真大。冰川,租這麼大的房子多費錢。”
“房子大,可以畫大畫。地方小畫不開。按理說樓下是畫畫的地方,平時不住人。你們住樓上,我就在樓下睡沙發。要是嫌沙發小,晚上就睡案子上。這畫案大,夠我折騰的。”
“我們來了,兒子都受委屈了。晚上媽好好給你們做頓飯,我先出去遛達遛達,熟悉熟悉宋莊。”
老兩口出去轉,彭冰川這才給女朋友打電話,兩個人卿卿我我好半天,最後的談話結果還是彭冰川聽了女朋友的話,先不見父母。盡管彭冰川跟她說,醜媳婦早晚也是要見公婆的,可女朋友不高興了,說自己又不醜,但不管醜與不醜,她都堅持說等彭冰川買了房子再說。
彭冰川隻好作罷。老家廊坊有房子,父母也沒有資金給他在北京買房,他隻能憑借自己的能力。暫時他沒有在北京買房的錢,沒有房子,女朋友就不想見未來的公婆。可他又實在是有點想她,父母不在身邊的日子,這樓上樓下的地方可夠他們倆個人折騰的,如今父母在身邊,他們當然不能造次。末了,彭冰川說馬上就過生日了,父母要給他和姐姐同時過生日,又試探著問她是不是露個臉。對方堅定的說不,電話就在這種氣氛不相投這下掛斷了。
畫畫的激情也沒有了,畫畫需要安靜。雖然彭冰川一邊開著搖滾音樂一邊畫畫都已成習慣,可是身邊有人打攪還是很影響思路的。但所有的一切都敵不過親情,有父母在身邊自己也才時時能想到自己還可以充當孩子。按理說自己的同學都有結婚生子的了,自己雖說工作室成立這麼久了,可實際上作品賣出量並不大。
眼下的心情並不是太好,有點孤獨,摻雜了點寂寞。索性打開電腦邊吸煙邊看女人絲襪。都說寂寞的女人穿絲襪,寂寞的男人才畫畫,可他現在的孤獨和寂寞,遠是畫畫都解決不了的。他的煙吸的並不好,可他心裏有事,不能往外倒的時候,他就吸煙,最初不會吸,那股濃煙嗆入肺部的時候,讓他咳個不停,如今盡管也不算正宗的會吸煙者,雖然鼻孔也能往外吐煙了,可它仍然覺得自己不是吸煙的成手。他見過別人吸煙的架勢,包括見過女人的,那姿態都很美。留絡腮胡子的,叨著煙鬥的,似乎更象個正版吸煙者。自己不過是想讓煙草燒製出來的味道嗆的清醒點而已。嗆的咳嗽不止,偶爾嗆出眼淚,這個時候,他會理一理自己和女友的關係,她不願見自己父母,是不是不愛自己?不是,絕不是。他推翻了這個想法。她是愛他的,他想,不然,他們不可能上床,她不可能會那麼自然的跟她撒嬌。裝是裝不來的吧?她樓上樓下的跑來跑去,多象一隻小鹿。說實在的,父母來的這段日子,他們不能在一起,他真的太想她了。
煙,吸了一根又一根。對於不太會吸煙的彭冰川來講,女人寂寞穿絲襪,男人寂寞就抽煙。其實自己是被煙給狠狠的抽了一巴掌。他咳嗽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