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的,媽。就是她們性格肯定不一樣,讓我說我也說不好。一個愛動一個愛靜吧。”
“自然是小豆愛動,小米愛靜了。”彭大城插話,“說起小豆,也是挺長時間沒回家了。反正我們都來北京了,也去見見她。冰川,這次你找到小米,沒和小豆聯係嗎?”
“聯係不上,她手機號成空號了,估計又換號了。”
“那你去找她啊。你沒去過她那什麼跆拳道館?”呂梅花著急地問。
“去是去過,她忙成那樣,我就一直等她,就跟她吃了頓午飯。忙的她懶的搭理我。”
“她有那麼忙?”呂梅花半信半疑,“沒來這兒找過你?”
“沒來過。她怎麼不忙,那麼多學生,她每天上午下午都要上好幾個小時的課。一天我看她跟個假小子似的,我都不愛見她,一見麵就損我,說我怎麼就選了畫畫這個專業。說我得向她學習,每天踢踢打打才是男人的正經事。我真不愛去她工作的地方。老是被損。”說起彭小豆,彭冰川就沒有精神,“媽,本來說小米,怎麼又說上小豆了。”
“我不管小米還是小豆,都是我家的孩兒,我這次來說啥也得見上小米一麵再回去。”呂梅花一副堅定的模樣。
“那要是她不見呢。”彭冰川說。
“烏鴉嘴。李會議,我就在你這住下了,小米總是會和你聯係的吧?她和你聯係,你就立刻把電話給我。我拉下老臉跟她道歉還不行嗎?”呂梅花哭喪著臉。
李會議看看石貴珍,倆人趕緊說:“沒問題,嫂子你們盡管在這住。我們家就是你們家。”
“媽,你又不去小豆姐那兒了?”彭冰川不解地看著母親。
“去,誰說不去?小豆那地方肯定沒有地方住,就是有地方我也不打算在那裏住。一天踢踢打打,打打鬧鬧,我可住不下去。我們得先解決了吃住的問題,再去見小豆。冰川,你在前麵帶路,我和你爸這就去。”呂梅花說完,就示意彭大城出發。
彭大城的拐就在腋下,呂梅花一個眼神,他趕緊站起來,他的力量大部分全壓在拐上,拖著那條病腿,走的不是很快。李會議試圖攙他一把,他用眼神拒絕了:“會議,別看你哥這形象不咋地,可我不會拖你嫂子後腿,你嫂子說去哪咱就去哪。”
“還沒拖我後腿?我早就要來北京找小米,你來嗎?”
“那不是你眼睛不好嗎。”
“眼睛不好,我也不是看不見路。倒是你,耗上掘墓的了,也不怕人家將來報複。”
“都抓進去了,還報複我?”
“難說,我是怕他們卷土重來。”
“你這才叫烏鴉嘴,你這不是咒我祖墳嗎?”彭大城不高興了,下樓的時候不小心差點一個趔趄摔倒。
“那你快點祈禱,讓你家祖墳趕緊冒青煙,我們好借這股青煙趕緊找到小米。”呂梅花一邊說一邊往樓下走。
“你一天十句話有十一句說的是小米。”彭大城不滿。
呂梅花趕緊站下,差點和緊跟在身後的石貴珍撞個滿懷:“你啥意思彭大城?我一天十句話,有十一句說的是小米,那一句咋回事?”
“那一句在你心裏,睡著了還想往外冒,被周公截住了。”
幾個人聽了,想笑,又覺得找小米這件事情實在是一件非常嚴肅的事情,於是就都沒笑出來。當彭冰川把父母帶到先前小豆供職的跆拳道館的時候,卻被告知她已辭職多日。
“怎麼回事?小米還沒找著,這又得找小豆?”彭大城顯然有點累,兩隻拐就卡在腋窩下,用手背擦著腦門上的汗。
“辭職了?那你們知道她現在在哪嗎?”彭冰川問工作人員。
“不知道,她去哪沒告訴我們。”
“那能把她的電話號給我們查下嗎”彭冰川繼續問。
“你們是?”對方詢問的眼神。
“我們是彭小豆的家人。我是她媽。”呂梅花理直氣壯地說,那架勢在告訴你,我丟了個女兒,可我還有個女兒能讓我理直氣壯的當她媽。其實呂梅花自己也說不清此時的心情。隻是覺得自己無論在哪都不能輸給別人,她需要有股力量支撐她。
對方說她也不知道彭小豆電話,但她可以幫助查查。
幾個人被引到大堂角落的一處沙發上坐下。沒多大功夫,彭冰川的手機響起,接通以後聽出是彭小豆:“姐,你還肯給我打電話。是,我和爸媽在跆拳道館呢,怎麼你不在呢?”
彭小豆一邊快走一邊說:“我這馬上還有兩節課,你帶著媽先到我的住處附近等我吧。是啊,還住在道館。道館在紫竹橋。”
掛斷電話,彭冰川告訴父母小豆離下班還有段時間,並告訴他們紫竹橋還挺遠,不妨現在就去,到她的教室外麵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