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盜墓賊女兒(1 / 2)

4、

電話裏,蔡小米知道養父回來了,想不到回到家一看,不是他一個人回來,他還帶回來一個男人。男人是開車來的。

那車也開不進來,房子拐角處擺的是大張的魚攤和菜攤,就算不擺攤,這車也開不進來,院子太小,沒有地方放車。這個地界兒那可真是寸土寸金。

“老周,你這個平房是自己的?”

“啥自己的,是十多年前就租下的,一直也沒動地方。是我離家那麼些年,老婆子怕我找不到回家的路,也就一直在這租著了。”

門是敞著的,蔡母聽到了卻沒吭聲,仍然在院子裏忙碌著。蔡小米也在忙著,一回到家,就開始伏案給馬頓寫信。她有太多的話要跟馬頓說,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老周,你這閨女可真俊。你沒說錯。”男人誇小米。

小米當沒聽見,依然手裏執著筆,在鋪放的稿紙上準備下筆。卻又嫌有別人礙著她寫不下去。她其實想把這幾天發生的所有事都講給馬頓聽,可真的落實到筆上,蔡小米卻發現自己是一個報喜不報憂的人。隻說自己每天都好,希望馬頓在學校的生活也一樣美好。

這封信寫的短小,但仍有太多的感情色彩。直寫到蔡小米的眼淚就要掉下來。她把信寫好後夾在畫冊裏,打算第二天經過郵局把它寄了。完成這件事情以後,她很想一個人出去走走,無奈正喝酒的兩個男人又把話題指向了蔡小米:“小米,你看你汪大哥第一次來咱家,你也不說陪著吃點飯說個話兒。”

“我都說了,在外麵吃完了。還往哪吃?我又不是屬豬的。”蔡小米一進屋就對那個梳著中分頭型的男人沒有好感,怎麼都覺得他象個特務。而蔡母也是草草吃了晚飯,沒在桌子上戀戰。外麵雖然天已經黑了,可是借著路燈和城市遠處散來的不夜光,她依然可以在院子裏忙碌。她仿佛寧肯在屋外忙著,也不願意在屋裏陪這兩個喝酒的男人說話。

姓汪的男子一邊喝酒一邊跟周澱粉吆五喝六的,不停的給周澱粉斟酒:“周大哥,不,以後不能稱大哥了。大叔,以後我就跟你叫大叔。來,幹一個。”

兩個人喝的甚歡,喝至興處,汪氏男子從包裏拿出一厚遝百元鈔票拍在桌子上:“大叔,這點錢先給米妹子買點衣服。咱專揀那好看的貴的買。”

“我憑什麼穿你的衣服?”蔡小米冷冷地說。

“不是,你不買衣服也行。喜歡啥就買啥,隨便花。”

“我犯不著隨便花陌生人的錢。”

“丫頭。”周澱粉想製止蔡小米,“閨女,一會兒汪大哥說陪你去看電影。去吧,啊?電影可好看了。”周澱粉說。

“我不去,我跟他看什麼電影,我又不認識他。”

“爸帶回來的客人,爸都熟悉,你接觸接觸不就也熟了?你看汪大哥年齡比你大不上七八歲,人家又有車,將來咱們去哪都方便。以後你和你媽想去哪,咱就去哪。”周澱粉對蔡小米說。

蔡小米雖然不懂車,但是知道外麵停著的那輛車也不是什麼名貴車。再說,對於一個陌生人的車和陌生人的邀請,她是必須抵觸的,何況這麼一個看上去就招她煩的男人,他就是開輛寶馬、奔馳,她蔡小米也絕不稀罕。蔡小米也是知道寶馬奧迪的,老程雖然隻有一輛奇瑞越野車,可他們男人在一起的話題不是名車就是名酒,要不就是名女人。或者名模。蔡小米知道自己做不了名模,模特在她眼裏就是一件工具,一隻任意擺放的花瓶。所以她很用心的畫畫,希望將來在畫畫上有出頭之日。

當晚,所有這一切的結果隻能是,所謂蔡小米的汪大哥酒足飯飽以後,又喝了些許酒,雖然喝了些茶水醒酒,終於是沒醒過酒來,也就根本沒辦法開車回廊坊,隻能就近找了家小旅館住下了。在去小旅店之前,他還不死心,站在比他還高半頭的蔡小米麵前,忍不住仰起頭撥拉下她的頭發,被蔡小米迅疾的打開雙手:“有病!收起你的爪子和你的錢,別放我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