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暖,你生性殘忍,粗鄙不堪。要不是為了你們蘇家的名聲,和你手裏的東西,朕怎麼會看上你?”
皇宮西北角一座殘破的宮殿內,冷漠至極的話,從中傳出。
女子呆滯的坐在地上,被五花大綁,手腳還被鎖鏈鎖著。
一雙眼睛空洞到了極致,臉上也都是疤痕。
她呆呆的看向對方,看著那名被他摟在懷裏的溫柔的女子,心在滴血。
她見女子看過來,那被攬著的女子就是一笑:“是啊姐姐,你一定不知道吧?凡哥哥他愛的一直是我。”
“啊對了,我現在有了身孕,為了我的孩子,能請你去死嗎。你不是一向最疼愛我了嗎?”
話落,女子端著一杯毒酒,朝著她走了過來。
毒酒入喉,蘇暖隻覺得五髒六腑都擰在了一起。
她忍不住想叫喊,出口的卻隻是喉嚨裏的哀嚎。
早在被關在這裏的時候,她就已經被這對狗男女把舌頭給割了!
抬起頭,她還能看見這兩個賤人笑的燦爛的樣子。
漸漸地,連這兩個賤饒樣子都開始模糊了。
眼前也隻剩下一片漆黑。渾渾噩噩的,心中隻覺萬分不甘。
枉費她自詡聰明一世,竟然給這對狗男女做了嫁衣!
來世她若為人,叫他們不得好死,她若為獸,讓他們雞犬不寧!
“姐,姐你醒醒啊。這都什麼時辰了?您快些起來啊!您要是再不起來,夫人就該過來了!”
耳畔,一個急促略帶無奈的聲音響起。
蘇暖隻覺這聲音熟悉的讓她心裏咯噔一下。
猛地坐起身來,應入眼裏的,便是一片水藍色的床幔。還有一個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姑娘。
“姐,您可算醒了。”
就在蘇暖還有些發懵的時候,身邊那熟悉的聲音又一次響起,蘇暖眨了眨眼睛。
機械的回過頭去。
隻見到這是一個紮著包子髻的少女,一身鵝黃,圓圓的眼睛裏,滿是笑意與無奈。
“棋兒?”蘇暖開口,然而開口之後頓時就愣住了。
她能話了?
“姐怎麼了?今兒個可是上元節,您再這麼磨蹭下去,怕是就趕不上跟著侯爺和夫人去廟裏進香了。”
棋兒奇怪的看著蘇暖,自家姐今兒個是怎麼了?
蘇暖隻覺得一陣懵逼。
上元佳節?
“今……是何年的上元佳節?”
“當然是啟元十七年啊。姐您這是怎麼了?睡傻了不成?奴婢去給您找個大夫?”棋兒擔憂的看著蘇暖。
“十七年?不!不用了。”
蘇暖連忙道,心中卻是翻江倒海。
啟元十七年,這是先皇在的時候啊。也就是……如今的皇帝還不是那個狗東西!
她也還沒嫁給對方,為對方鞠躬盡瘁,然後兔死狗烹!
“哈哈!”
“哈哈哈哈!”
蘇暖大笑了起來,清脆的嗓音好像是這世上最悅耳的聲音一般,讓她自己忍不住一陣恍惚。
到底是南柯一夢,還是她真的回來了?
被蘇暖笑的嚇到,棋兒愣了半晌,猛地想起來,今兒個是要去廟裏的!
然後匆匆忙忙的拉著蘇暖道:“姑娘,咱們今兒個可是要去廟裏進香的。侯爺和夫人都在門口等著您了。快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