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你定是誤會了。其實那三千兩,我從未想過要動用相府的銀兩。”褚玉瑭決定還是再次鄭重解釋一下,免得施婉琬誤會她是覬覦相府的錢財。
施婉琬平靜地問:“倘若康友之真地同意就以三千兩的價格賣給你,你又當從何處籌來這筆錢呢?”
褚玉瑭口中的褚家錢莊剛要脫口而出便立刻停住,她知道這個名字一說出來,就更難以解釋清楚了。說不定還會讓施婉琬懷疑自己的身份。可是除了這個,她還的確找不出更好的答案。
施婉琬並不打算咄咄逼人,見褚玉瑭半低著頭,久久不出聲,也知她大概說不出個什麼確切的答案。見已經敲打的差不多了,正題也就不再繞圈子了。
“夫君,無論這筆銀兩最終是否要相府支付,你現在的身份都代表著施府。你在外的一言一行都會被人理所應當地理解成相府的意思。而你今日,卻不假思索地要參與康家的征地經營。這事要是傳開了,民間會怎麼看待相府?朝廷又會如何看待爹?”
褚玉瑭一怔,這事她當時倒是真沒想到。不過被施婉琬一說,又確實是這麼個道理。這下,她就更加理虧了。
“三千兩對於相府來說,不是一筆小的銀子。爹一生為官清廉,刻意與商賈保持距離,就是怕被人誤會其中關係。若說之前你在婚宴上送出去的兩千兩,是為了維護相府尊嚴,那麼今日你口中的三千兩,便是在拿相府聲譽開玩笑。”施婉琬的態度突然嚴肅起來。說這話時,是不容置辯的肯定。
褚玉瑭尷尬起來,她幾乎沒有被人這樣說過。雖然施婉琬的態度一直很溫和,但是她現在的一字一句就像是根鐵棍,一下又一下地挑開自己身上的衣衫,將自己剝落得無所遁形。
羞窘不堪的臉布滿了紅暈,褚玉瑭卻不打算逃避。之前她並未能全麵認識到問題所在,今日被施婉琬這麼一提點,猶如醍醐灌頂。
她支支吾吾道:“娘子,你說的很對。你說的這些,在此之前我的確都忽略了,多虧得今日運氣好,不然真地要連累相府了。”
褚玉瑭的認錯態度不錯,這點讓施婉琬比較滿意。她原以為褚玉瑭會找諸多理由狡辯,沒想到這麼痛快地就承認錯誤了。看樣子,還想要贖罪。施婉琬決定趁熱打鐵,她正愁抓不到褚玉瑭的把柄,好讓她今後乖乖聽話,配合自己演戲。
“既然夫君知道錯在何處了,日後多加注意便是了。隻不過,婚宴上送出去的那兩千兩,爹爹雖然沒說什麼,可畢竟不是小數目。我這心裏,總是覺得過意不去。”施婉琬有些憂傷地輕歎了一口氣。
褚玉瑭這下更加心裏過意不去了,自己在婚宴上喝醉了闖的禍,怎麼能讓施小姐承擔呢?可是眼下她的確沒有那麼多銀子,這可如何是好?
對了,爹經常說,經商一定要講信譽二字。褚玉瑭從小就將此牢記在心中,當即就拿過紙筆,提筆疾書。施婉琬見她突然起身走到書桌旁,不知她要做什麼,跟著起身走了過去。
“夫君,你這是?”施婉琬看著墨跡未幹的紙,疑惑地問。
褚玉瑭放下筆,對著眼前的紙輕輕吹了吹,笑著對施婉琬說:“喏,娘子,這是我給你打的欠條。本金兩千一百兩,將來連本帶息還你三千兩。”
施婉琬愕然,這褚玉瑭還真是對三千兩情有獨鍾,無論是嚇唬對手還是自己還債,都是三千兩。不管她是否真地有這個償還能力,但至少是她親筆簽下的欠條,握在自己手裏,也算是有了能掌控褚玉瑭的一道利器。
作者有話要說:褚玉瑭(滿臉愧疚):嶽父大人,欠你的兩千兩我會盡快連本帶息還你的。你可千萬別悶在心裏,身體重要啊!
施起然(滿臉疑惑):你在說什麼?那兩千兩婉琬不是已經還給我了嗎??
施婉琬(擠眉弄眼):爹,你肯定記錯了!我哪兒有還你啊,我是說,記在我家頭上,將來讓夫君還給你。
讀者(心如明鏡):婉琬,你的戲很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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