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外早已人山人海,似乎這一日是城中所有青年男子儀容競爭最激烈的一天。褚玉瑭被劉豐夫婦忽悠出來,直到看見這眼前洶湧的人海,才回過神來自己又被坑了。
“劉大哥,劉大嫂,不是說好了不來選親的嗎?怎麼又跑來這裏的呢。我們不是說好了去吃羊肉泡饃嗎?”褚玉瑭小心地將袖子從楚綏的手中扯出來。
隻是楚綏一見到這場麵就忍不住興奮起來,拍著丈夫的肩膀嚷嚷著要再往前點才能看清。褚玉瑭的抗議絲毫沒有效果,劉豐愛莫能助地望著她。但也知道妻子的底線,絕對不會硬逼著褚玉瑭上前搶繡球,這才答應了配合她撒個小謊。
“你放心,嫂子我啊絕對不會害了你的。你不願搶繡球就不搶吧,但這難得一見的場麵怎能錯過了?將來你回到家鄉,這也是一段值得回味的經曆啊。”楚綏興致高昂,邊說邊拉著倆人朝著人最多的地方走去。
褚玉瑭看見這樣的人潮就頭暈,上次也是在相府門外已經見識過一次了。那次人還沒有現在的一半就已經讓她幾欲昏厥,現在這場麵,估計她能立刻暈倒。
雖說相府招親已經擺明了是要招贅,那些有著嫡子身份的世家子弟早該絕了念想,但施婉琬的名聲實在太大,那些對她肖想了多年的人,又怎能輕易說放棄就放棄?就算得不到,也要來看看究竟是花落誰家。
“你們都給我聽好了,待會看準了,繡球一拋下來,就給我拚命地往後打,絕對不許讓它落在前麵知道嗎?”康友之一早就趕過來了,特地召集了府上一批壯丁,誓要破壞這場招親。
“是!”十人組成的破壞小隊一致應答,訓練有素。
錢如歸站在他身旁,展開一把紙扇,笑意深沉地看他咬牙切齒的樣子,不說話。
“真是越想越生氣,我等了她這麼多年,生病了也不嫌棄。沒想到現在病好了就翻臉不認賬了,竟要弄什麼招贅!”康友之忿忿不平,初聽到這個消息時,他還不信,直到看見丞相府出了告示這才怒火中燒。
“友之,你也不用扮作深情。施小姐病了的這兩年,你房裏可一直不缺人啊。要說真心等她的,恐怕還要算是陳墨荀吧。你看,他臉色比你還要灰暗。”錢如歸啪的一下收了紙扇,指了指不遠處的地方,果然看到一臉灰敗的陳墨荀站在那裏。
“嗬,就他那個樣子,他爹說什麼他就要做什麼,一副迂腐的書生樣子。施婉琬要是能看得上他,我就吃你的屎!”康友之不屑地看了一眼就把臉扭開。
“哎!友之你怎麼這麼粗魯,都說了讓你多讀幾年書,你怎麼還是這樣。”錢如歸假意捂住鼻子,打趣著康友之。
“讀書有個屁用!有錢才是硬道理!這京城大大小小的官,不說多,至少三分之一都是我家幫著買上去的,你說讀書有什麼用?有什麼用!”康友之毫無顧忌,連錢如歸都暗自搖頭,覺得他太過狂妄,終有一天要找惹禍端。
今天前來應約的人大致分成了三撥,有身份地位的王侯貴族站在左邊,富商名流或者有功名在身的青年則站在了右邊,中間則被細木樁隔開,生怕人群發生衝撞。而人潮的後方,則是些觀戰的平頭百姓,其中不乏一些像褚玉瑭這樣的符合條件卻沒有資格站到前麵的年輕人,也在努力地往前擠,想要讓自己多一些機會。
褚玉瑭不得不佩服楚綏擠人的功夫,要是那日布施她也在場的話,自己也許就不會被趕出隊伍了吧。這樣想著,就被拉到了平民隊伍的前方。為了維持這樣的有利地形,劉豐不得不展開雙臂,盡力護著她們倆人,隔絕身後一波又一波的推力。
“劉大嫂,我們還是回去吧。這兒的人太多了!”褚玉瑭被劉豐保護得不錯,沒怎麼感受到擠壓。可是她見劉豐額前的汗水,仍是於心不忍。
“來都來了,看看再走吧。免得你嫂子要惦念一輩子。你們就放心待著,哥給你們護著。”劉豐了解妻子的性格,知她若是現在走了,肯定會念念不忘。日後指不定還要念叨多少回。
褚玉瑭見劉大哥夫婦都想看,自己也不好再堅持離開,隻得暗暗在心裏祈禱這場招親早日結束。
“出來了!出來了!”
褚玉瑭還沒回過神來,就聽到前方傳來陣陣呼聲。原來施婉琬已經登上了臨時搭建在丞相府外的繡樓之上。婀娜的身影剛一出現,就引得樓下眾人的歡呼,此起彼伏的呼喝讓褚玉瑭也不得不好奇地踮起腳尖張望。
作者有話要說:嘿嘿嘿,作者君莫名想這樣笑(這是什麼毛病?捂臉.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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