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中的晝夜溫差很大,尤其是夜晚,仿佛就是另外一個世界。
晚飯過後,看到段龍穿上裝備準備出去,葉旋好奇地問道:“兄弟,現在外麵的氣候這麼惡劣,你這是要幹嘛呀?”
段龍微笑地說道:“我出去散散心,溜達一圈,消化一下。”說完便獨自走出了大本營。
葉凱拍了拍葉旋的肩膀說道:“別管他了,他這是要去會老朋友了。”
黑色的悍馬在夜晚的沙漠中行駛著,段龍開著車大概走了一刻鍾時間到了一處廢棄的古堡,說是古堡,其實就隻剩下了幾麵牆而已。
段龍下了車,坐上了車頭,從懷裏拿出一把口琴吹了起來。
憂傷的音樂盤旋在寂靜大漠的上空,一個黑影從對麵走了過來,黑影的背上唄著一個袋子,這人正是貪狼。
“你來了?”段龍放下了手裏的口琴說道,仿佛他知道,他一定會來。
“是的老朋友,我來了。”貪狼還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但無形中透露出了一股殺氣。
“你不該來,我不想殺你,你走吧,我們之間並沒有實質性的恩怨,你也並不是一個可惡的人,如果不是各為其主,我想我們一定可以成為朋友。”段龍認真地說道,也許這就是英雄惜英雄的感覺吧。
“你說的沒錯,我同意,但我不能走,黎家老大對我有救命之恩,我貪狼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知恩圖報的這個道理還是懂得的。”貪狼慢慢地點起了一根煙,深吸了一口說道。
“該還的你早已還完了,你現在完全可以心安理得地離開,不要再講什麼人情,一個殺手是無情的。”段龍冷冷地說道。
“你也不是嗎?世界早已變質,其實你我都不適合。”
“今天,你我非要倒下一個嗎?”段龍目光如電,注視著貪狼說道。
“我想是的,也許死對於我來說是最好的解脫。”貪狼糾結地說道,說完把袋子放在了地上,拔出了武士短刀,他並不像自己的那副笑臉一樣快樂。
“那來吧。”段龍說道,話語間迅速地跳下了車,瞬間抽出了腿上的軍刀。
“先等一下,這個禮物你收下吧,我知道你一直在找他。”貪狼拿起了袋子往段龍的麵前一扔。
“這是什麼?”段龍急忙閃開,雖然他信得過貪狼,但這樣的場麵還是小心為好。
“是一個人,你一直在找的一個人。”貪狼笑著說道。
段龍用鋒利的軍刀小心翼翼地割開了袋子才發現貪狼並沒有騙他,袋子裏真的是一個人,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他這些天一直找的小飛機,不過現在正昏迷著呢。
“雖然我們現在是敵人,但還是要和你說聲謝謝,你走吧,我不想再和你發生任何衝突。”段龍再次嚴肅地說道,神情中帶著絲絲感動。
“不用這麼客氣,我不能走,今天也許就是我們的最後一戰吧,這就是命。”貪狼又點了根煙抽了起來。
“你這是何必呢?既然這樣,來吧。”段龍說完一刀把小飛機先解決了,可憐的小飛機沒等醒過來就死了。
月夜的沙漠中,兩道寒光快速地移動著,不斷地發出碰撞的聲音,高手之戰並沒有多餘的東西,二人並沒有刻意地防守,出招刀刀致命。。
營帳外的溫度已經降到了最低點,但葉凱仍然不敢掉以輕心,命令全員要處於一級戒備狀態,防止黎老大領著人馬過來突襲。
軍營裏,一個輩分和葉凱差不多的人走進營帳說道:“葉教官,讓兄弟們能回營的都回吧,黎老大現在基本上是完了,看他那樣子也翻不起什麼大浪來了,昨天修羅又把他最後的物資基地毀了,咱們何必弄得這麼緊張呢?外麵的環境很惡劣,就讓兄弟們休息一下吧。”
“狂人,虧你跟了我這麼多年,怎麼就不懂得事情越到最後越危險呢?現在黎老大已經被逼到絕路上了,現在他隻有兩條路可走,一是離開這裏,二是魚死網破,以他的性格是不會這麼輕易離開的,所以現在隨時會和我們玩命的,我們現在不能貿然出擊,那樣即使把他幹掉,我們也會損失不小,所以我們現在能做的隻有防禦,隻有等待。”
聽到葉凱的這些話,狂人覺的有理,於是點了點頭就離開了。
葉旋吸了口煙說道:“大哥,把這件事做完後,我們就一起回去吧,我們一起到B城,和我的那個朋友做點生意,再說,你這些年,錢也掙夠了,我們一起去過平靜的生活,可以嗎大哥,我求你了,如果你心裏還有怨恨放不下,我們就一起去找釋空大師,他是緣覺山的得道高僧,肯定會有辦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