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走道上一陣寒風吹過。
陸雲離和蘇木木同時神色一凜,朝走道的另一頭看去。
兩個人都沒有看到什麼,但是,走道兩邊都沒有窗戶,突然吹來一陣陰風,這也太怪異了。
看來這是又一次的預兆。
除了小心提防,也沒有其他辦法。
之後的幾天,暴雨時落時歇,案件也卡在了作案工具和凶手信息的問題上。
作為犯罪第一嫌疑人的張順喜,雖然擁有作案動機和作案機會,但是偵訊的過程中,卻找不到一絲一毫殺人犯的線索。
胡小迪的屍檢報告也已經出來,頭部的鈍器擊傷確定就是致命傷,從獎杯的照片分析,也基本確定傷口和獎杯頂端的形狀相符。
這樣一來,在張順喜身上找不到的突破口,隻能寄希望於可能是犯罪工具的獎杯了。
就在警句裏百愁莫展的時候,物業打來了一個電話,說是警衛室有人送來一個獎杯,是一個小孩子在小區角落的小樹林裏撿到的。
聽到這個消息,所有人都振奮了起來。
到物業拿獎杯的時候,陸雲離才知道原來獎杯本來是被埋到了土裏,但是這幾天暴雨下個不停,獎杯上埋的泥土被衝開了一部分,露出了一小塊,正好被去樹林玩的小孩見到。
這樣一來,案件就有了階段性的突破。
經過檢驗,獎杯雖然被埋在土裏,但是好在這樣也避免了獎杯被雨水衝刷,大部分指紋得以保留。
最後的結果是,獎杯頂端測出有血顯反應,DNA和水箱裏的屍體相同,而獎杯上,隻有遍布獎杯周身的指紋隻屬於兩個人,一個是死者劉靜,另外一個,就是他的丈夫,張順喜。
到了這一步,已經基本能夠定案了。
雖然陸雲離隱隱從張順喜的表現中感覺到,他很有可能並不是真正的凶手,但是在確鑿的證據和合理的動機麵前,並沒有什麼反駁的餘地。
來給陸雲離送午飯的蘇木木,看到了陸雲離桌上的獎杯和案件卷宗的封麵,問道:“那個案子,完了?”
“是啊,完了。”陸雲離無奈的說道。
“可看你的樣子,你並不怎麼高興啊。”蘇木木關切的說道。
“是啊,我總覺得,還有隱情。”陸雲離如實說到。
“這樣啊,那要不要我幫幫忙呢。”說著,蘇木木就把手伸向獎杯,她自然知道再物證上留下指紋是大忌,他隻是用指甲輕輕的觸了一下獎杯的一個小尖角。
“別。”陸雲離看到蘇木木要碰證物,習慣性的製止道,可話剛出聲,他臉色就變了。因為他看到蘇木木的進入了呆滯狀態。
這種情況他已經很熟悉了,這是蘇木木進入通靈的其中一種情況,這個時候外表看起來蘇木木是在發呆,實際上蘇木木是進入了夢境,而在夢境裏,蘇木木會看到過去真實發生的事情,而且其中會特別凸顯出值得注意的細節,這是一種在蘇木木看起來很奇妙,但沒有真實體會過的陸雲離很難想象的體驗。
沒過多久,蘇木木醒了過來,把看到的景象一五一十的告訴了陸雲離。
在夢境裏張順喜拿著桌上這個作為凶器的獎杯仔細地擦拭,廚房裏,劉靜叫了聲:“菜好了,快去買你的酒吧。”然後放好出門買酒,但是出門之前,張順喜忘記了關門。
“這樣看來,至少外人也有作案的機會了。”陸雲離分析道。
“嗯,還有……”蘇木木欲言又止。
“還有什麼?”陸雲離知道肯定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蘇木木才會這樣。
“還有,劉靜在夢裏看了我一眼,那神情很焦急,像是跟我求救,這種情況以前沒有出現過。”蘇木木有些顫抖地說道,看起來是有些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