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軒,夠了,寫個大概就可以了,它已經可以提醒到你了。”林馨兒道。
西門靖軒隻是淡淡的抬頭看了眼林馨兒,掃了眼那把軟劍,沒有出聲,也沒有奪劍,而是用牙狠狠的咬了口指尖,血又流了出來。
西門靖軒低下頭,繼續在衣衫上寫著殷虹的字,字字連心。
林馨兒見此,想要將那件衣衫也奪走,雖然指尖出血算不得什麼傷,但是用了這麼多的血寫字,也是很消耗的,她看著也心痛。
“這是我現在僅存的一點能力,讓我完成它。”西門靖軒不用抬頭也知道林馨兒的所想,發聲警告道,“我需要用它在以後的日子裏提醒自己,隻是一個大概是不夠的,不要阻止我,也給我們彼此留一個機會。”
是,沒有什麼比這份血書更能讓西門靖軒在萬一出現變故的日後相信整個事情。
不,不是萬一,變故已經出現了。
林馨兒盯著那漸漸被紅字鋪滿的衣衫,除了兩眼蒙蒙,什麼也做不得。
終於,寫好了。
吹幹了血跡,西門靖軒將衣衫小心的疊起來,塞進了懷中。
就在西門靖軒寫血書的時候,林馨兒已經將他的外袍脫下披在了他的身上。
雖然她抱有希望,但也不得不去想,或許這是西門靖軒在解不了毒之前,能為她做的最後一件事了。
想著,想著,林馨兒的淚再也忍不住,吧嗒吧嗒的落下來。
搭在兩腿上的手不覺的暗暗用力,她一定要找回她的靖軒!
伴隨著西門靖軒的真氣從脊背的穴道處輸進體內,林馨兒暗中咬了咬牙關,強迫自己鬆懈下來。
首先,她要讓自己的病完全康複,這也是西門靖軒的心願。
“哎呦,我的家裏怎麼有人?是誰?”
二人沉靜中,洞口外響起人聲,隨之有人進入洞內。
西門靖軒收功,摒耳聆聽,是一個人,暗暗鬆了口氣,“是骷髏頭。”
“臭小子,是你嗎?”骷髏頭聽到“骷髏頭”三個字,幾根稀鬆醜陋的小胡子跟著抖動。
這樣叫他的隻有那個跟冷家的人為友的走江湖的後生。
骷髏頭叫他臭小子,西門靖軒肯定不會回答,默不出聲的站起身,等著骷髏頭現身。
很快,骷髏頭就通過低矮的入口走進洞內,剛站定,還打了個響亮的飽嗝兒,看來他的徒弟給他吃了不少,還有滿身的酒氣,手裏還捏著一個酒壺。
“真是你小子!跟著我半道兒怎麼又跑回來了?害的我徒兒好找。”骷髏頭看清確實是西門靖軒,舉著酒壺就要砸起。
但醒悟過來,手中可是拿的寶貝,終是沒有砸過去,將手收了回來。
“咦?這丫頭是誰?”骷髏頭注意到了林馨兒,鼻子跟著抽了抽。
“跟我徒兒身上的味道一樣,你小子,竟然拐了我徒兒的女人跑到我家裏來親熱!”骷髏頭不滿意了,齜牙咧嘴的大聲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