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馨兒跟冷言秋來到了越西國的邊界,果然如皇甫燕衝所言,要到越西國就得通過聯盟軍隊的防守,各處主要的通道上,不止是寬闊的路,還是羊腸山道都有人把守。
大雪已經停了,積雪反射著陽光,很刺眼。
“我對這一帶還算熟悉,當年依瑤頂替我留在林家的時候,我也有機會來過這裏。”俯在積著厚厚的雪的山石後,林馨兒對冷言秋道,“在那個山頭跟後麵的那個山頭中間是不相連的,隔著一道幾十米寬的橫溝,那道溝就是極深的懸崖,是阻隔通往越西國的一道天然屏障。”
“那麼一定不容易通過了。”冷言秋道。
“相比於被人嚴密把守的通道,老天製造的障礙就安全多了。”林馨兒說著,繞過山石,向所指的山頭那邊掠去。
跟著林馨兒來到她所說的地方,看著那深不見底的橫溝,冷言秋親眼看到這座天然的隔斷越西國與北疆的屏障有多可靠。
由於對地形的依賴,這兩座山上是沒有人保守的,在人力上是最薄弱的地方,但是難度卻一點不低。
兩座山相隔數十米,山上積雪深厚,山岩上還結著玄冰,令岩麵比其他任何季節都光滑,山上不見任何植物,隻有向下垂直的岩縫裏斜冒出寥寥幾棵枝椏光禿禿的枝幹,但距離山上的平地處也有一段高度。
這樣的條件,想要用繩子跟對麵連起來也是很難的,單憑自身的功力也不可能接連飛躍數十米的距離,否則那就不是人,而是鳥兒了。
“言秋,你有沒有辦法?”林馨兒問。
“想要過去,中間最少要有一個踏足的地方。”冷言秋審視著深不見底的溝壑,股股寒風由下翻出,吹打著臉麵。
若是在京城,這也不過是才過中秋,但北疆已經步入嚴冬。
“是,平著過去很不容易,向下就容易多了。”林馨兒打趣的注視著白茫茫的山下,如果當年她被林可兒推下這樣的懸崖,肯定就沒命了。
“如果冒險的話,倒是可以試試,但你我最多隻能過去一人。”冷言秋,垂眸看向腳下的雪,“那個人若是過不去的話,也回不來了。”
“所以,我才要求你我一起來這裏。”林馨兒蹲下身,將麵前的雪攏到一起,“好久沒有堆過雪人了,想想以前,在聖宮,每到下雪的時候,我們幾個總會一起堆雪人,隻是很可惜,我從未跟依瑤在一起玩耍過。”
“你早就有了打算。”冷言秋蹲下身,抓起了一把雪,又輕輕的撒開。
“是,”林馨兒知道此時冷言秋跟她有一樣的想法,也是唯一的一個可以試一下的辦法,“皇甫大哥相信我有辦法,所以他不會去考慮我到底會有什麼辦法避過那些人的耳目踏入越西國。其實讓他跟我來這裏也可以,但是跟我走到這一步後他會猶豫,不會答應我去做的。”
“我不會猶豫麼?”冷言秋輕笑了下,看著林馨兒手中的雪團一點點增大。
林馨兒抬頭,看著冷言秋,淡淡的苦笑掛在他的臉上。
“你會猶豫,但是你知道我是非做不可的,你對我跟皇甫大哥對我的態度不一樣。而且你的內心要比他沉穩,由你來做這件事更穩妥可靠。我相信你,我們會成功的。”林馨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