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主歎了口氣,高傲尊貴的月華國的王子,對她是一再遷就,從二十來歲的芳華年紀到了如今的徐娘半老,轉眼十八年。
世間有多少妙齡女子引人奪目,但是他卻隻鍾情她。
而她從遇到他時起,就是一副殘破的身子,給不了他情,也給不了他完美無缺的**。
“你什麼時候可以不再對我歎息?”烏墨海朝宮主走去。
一個邪魅不減當年的中年男子,一個風華猶存經年不散的貴婦,本就是天生的一對,可是他偏偏走不進她的心。
她那用冰塵封起來的心什麼時候才可以融化?
“直到你尋到自己的意中人,有了自己的幸福。”宮主避開烏墨海炙熱的目光。
“我的意中人就是你,隻有你才能給我幸福,我也會給你同樣的幸福,還有你的女兒。”烏墨海一把握住宮主的手,多年不變的冰涼。
他可以接納她的一切,包括跟他毫無關係的孩子。
“你這樣隻能讓我接連不斷的一聲聲歎息。”宮主將自己的手從烏墨海的掌中抽回。
“那我寧願你為我而歎,說明你心裏還有我。”烏墨海唯有在這件事上固執不化。
烏墨海離開了屋子,帶走了那聲深深的歎息。
“這麼多年,連一個老女人都搞不定,你可真搓。”
冷清秀坐在通往山下的石階上,冷笑道,唇角揚起無盡的諷刺。
“不許你如此說冰兒,你連冰兒的一根汗毛都不如。”烏墨海隻手就把冷清秀從石階上提了起來。
冷清秀外頭看看搭在自己肩頭的手掌,毫不在意的笑笑,“你把我看的豬狗不如我也不在乎,你在我眼裏同樣什麼都不是。”
因為不在乎,所以不會在意在對方心裏的地位。
烏墨海鬆開手,瞧著冷清秀斜唇輕勾,“你不也是,這麼多年可搞定一個楚一天?他還不是心係別人,你在他心裏照樣比不得冰兒的一根手指。”
冷清秀咬咬唇,抬眼看向高處,隱在樹叢中露出半個屋子,“她有什麼好!”
“她無情,詭計多端,是旁人眼裏的壞女人,可是我跟楚一天就是都喜歡,當年她被接踵打擊深受傷害,好不容易振作起來重新為人,她想怎樣我們都會支持,我們忘不了當年那個被傷害的遍體鱗傷的女人,也正是她重生一刹那的堅毅與跟命運抗爭的決心吸引了我,至於楚一天,當時鬼穀神醫跟前的一個十幾歲的小徒弟也追著冰兒不放,我不知道他喜歡的是什麼,你還是加把勁兒,盡快把他收了去。”烏墨海說著向石階下走去。
“用毒嗎?”烏墨海停下腳步。
“對,十幾歲,我也是十幾歲的時候遇到的楚一天,自從他破解了我的毒術,我便跟他杠上了,要不,他娶了我,要不,我殺了他,鬼穀的人跟我們冷家本就是勢不兩立的,可是,我偏偏喜歡他,喜歡跟他用毒術作對,喜歡看他破解我的毒術。”冷清秀一邊追著烏墨海順階而下,一邊說著自己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