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相信青轅王朝的實力。”梅夫人道。
“不管你是恭維還是真心,這句話確實中聽。”西門靖軒道,“你對你父皇的態度倒與一個人很像”
西門靖軒不覺想到了林馨兒,林博雖然對她沒有多深的父女情分,但是她卻是念著那份砍不斷的父女之情的,之前也在求他不要難為太師府,隻是
想到太師府一夜之間的慘遇,西門靖軒就又開始擔心林馨兒此時的情況。
梅夫人眼見著西門靖軒一向淡漠的目光中夾雜了說不出的憂心,他是在為提到的那個人擔憂嗎?他是誰?
梅夫人不敢問,默默的注視著西門靖軒。
“你跟西門痕算是熟人,以後見到他不免跟他打個招呼,這都不算什麼。”西門靖軒站起身,低垂下眸看了眼梅夫人,“你明白本王的意思嗎?”
“是,若是二皇子有什麼不妥,臣妾會告知王爺。”梅夫人道。
這也算是準許她跟二皇子多說話嗎?想到二皇子,她的心就會亂。
西門靖軒定定的看了眼梅夫人,便離開了。
西門痕,提前跟隨接人的隊伍去見烏梅,隻是出於玩樂之心,還是原本就有所打算?
西門痕從醉花樓離開後回到了京城大宅,在這裏他才不必再戴著一張假麵孔。
這張麵孔戴的好累,他不知道他的三皇弟感覺怎樣,一定也是很累的。
有時候,他也想,如果拋開一切,離開這裏算了,但是如果拋開,如果不要這些籌謀,他的將來便也沒有了歸宿。
他其實並沒有看中天下那唯一的一把椅子,隻是想要有能力保護自己,可以安然的活下去。
但是,好累。為什麼此生,他竟是這樣的身份,為什麼沒有投胎做個普通人家的孩子?明明他的生母隻是個宮俾,本應該跟皇家沾不到邊的。
西門痕靜靜的品著茶,不知不覺一壺滿茶就倒完了。
西門痕無意識的揚了揚茶壺,手頓在了半空,緩緩的放下,暗自笑了笑。
他以為他還在醉花樓,以為冷慕然還呆呆的候在一邊,殷勤的忙前忙後。
這剛一天沒跟著他,他便不習慣了。
他用了不到一個月就養成了一個毛病
西門痕輕笑著,把玩著茶壺,一個冷慕然,一個還不知道叫什麼的冷家男子,他們守著他,能夠成什麼事?
無情輕輕的推門,走進了屋子。
西門痕放下茶壺,“把水晴安置了?”
“是的,”無情道,“果然軒王離開後,醉花樓外守著的人就都撤了。”
如果不是有主子的提示,他還沒發現醉花樓已經被人盯上。
“皇叔這次是真的疏忽了,”西門痕笑著,笑意在唇邊僵止,“疏忽的令他十分後悔。”
“主子這樣迎著軒王與林馨兒,會不會讓他們發現主子。”無情擔憂的道。
一向,主子都是躲在幕後,現在主子分明就是在往刀刃上撞。
“嗬他們已經懷疑我了。”西門痕不以為然的笑笑,“我又何嚐沒有懷疑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