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明明是他自己野心膨脹!”西門徹將手中的茶盞重重的放在桌子上,茶水四濺,“本太子今日才看清了他的真麵目,可恨一直被他蒙在鼓裏!”
西門寅不動聲色的掃了眼西門徹。
他今日明白了?真是天下的笑話。
若是西門靖軒真有野心,早就動手了,何必等到現在?
八年前收複了失去的江山,坐在龍位上的就是他。
這才是西門徹應該自始至終明白的,今日他對他那一直相好的皇叔反目,無非是因為被水月宮的人擺弄,成為林馨兒對付西門靖軒的棋子而已。
“皇兄息怒。”西門寅示意一旁的宮女去給西門徹換了茶,“指責皇叔的事還是慎重一些吧,何況父皇與皇叔手足情深,怎能令你去動皇叔?”
“父皇?他應該會站在我這邊吧?”西門徹問。
“何出此言?”西門寅微愣,這樣的認識應該不是出自西門徹自己所想。
“如果我是個力所能為的太子,必然會令父皇刮目相看,在兒子與弟弟之間,他應該會選擇自己的兒子。你說,是吧,三皇弟?”西門徹將林馨兒給他說過的意思說給西門寅。
“道理是這樣的,雖然我們跟皇叔是一家人,但是細分起來也多少有些區別。”西門寅輕輕的點點頭,然後又麵含憂心的道,“難道,非得要逼著父皇做此選擇?骨肉與手足不能兩全?”
“三皇弟,你太過心善。”西門徹道,“曆來皇家的事就都是殘酷的,我若不奮起反抗,最後落個悲慘下場的隻能是我,還好如今我明白的不算晚,還有反手的餘地。”
嗬
西門寅暗自冷笑,皇家的殘酷,他更是深有體會。
“三皇弟還在供著四皇叔的靈位?”西門徹起身,繞過屏風,看到了裏麵桌子上擺放的靈牌。
“隻是供著,已經好久沒有上香了。”西門寅跟著起身走過去。
“看,這就是軒王殘忍的證據,他能夠手刃自己的親兄長,對我們這些侄子豈會手軟?所幸西門亥逃脫,還給四皇叔留了一條後。”西門徹盯著西門靖昱的牌位,道。
“畢竟四皇叔涉嫌謀逆”
“三皇弟也說是涉嫌,就算真的證據確鑿,也理應交給刑事司去查證判案,有父皇親自下旨處斬,怎能輪他舉手間就要了人命,他將父皇的龍威置於何地!”西門徹越說越不平,“就像今日,他有什麼資格關押林馨兒?就算林馨兒具有嫌疑,林太師已經報京城府備案,理應京城府查理此案,何須他軒王府插足!”
“或許,人心就是如此吧”西門寅注視著牌位上西門靖昱四個字,淡淡的道。
人心是怎樣的,誰也看不透,而他就是要把自己的心思深深的掩藏,等著那個合適的機會
“啟稟太子,林太師已經抵達錦陽宮,皇上命太子殿下過去。”
在翠竹閣留了一段時間後,錦陽宮有人來宣西門徹。
“我這就回錦陽宮,三皇弟,今日我跟你說的話你自己知道有底就是。”西門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