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太子府裏養傷的這麼多天,我細想著之前掌握的事,就在如太妃這一點上,還藏著一個令我擔心的問題。”停頓了片刻之後,林馨兒又道。
“還有什麼?”依瑤問。
“雖然當年的事我們都不清楚,但是從薑子音對如太妃下手的這件事上卻是有很明顯的疑點。”林馨兒道,“如果如太妃是在宮中被薑子音下的手,那麼在西門靖軒如今對所有事的掌控下,尤其是在跟薑子音那麼接近的情況下,他不會發現不了什麼蛛絲馬跡,但是薑子音卻能夠藏得那麼深,一方麵對付如太妃,一方麵又在西門靖軒跟前盡顯恩德,兩件事一起做,其實難度不小。”
“對呀,”依瑤也有所醒悟,“薑子音也不像是一個多麼工於心計的人,能在西門靖軒,還有瞞過皇上跟前做這麼多事,真不容易呢!”
林馨兒點點頭,“不錯,這些事單靠一個鄭賢倫也做不到,何況當年鄭賢倫是在宮外被西門靖軒抓到的,宮中又傳出如太妃跟鄭賢倫私奔的消息,就說明搜遍整個皇宮也沒有找到如太妃,如太妃絕不會是在宮裏遇害的。”
“我記得鄭賢倫說過,如太妃臨死前曾倍受折磨,對她下手的人必定應該是在宮外,才能夠做到萬無一失。如此想來,當年薑子音對付如太妃的時候,背後一定還有什麼人在幫助她,那個人必定在宮外掌控著一方勢力才能夠將手插 進宮中,並且將如太妃的事做的滴水不露,令西門靖軒難以查到線索。”
“宮外的勢力”依瑤的眉頭緊緊的擰起。
“鄭賢倫還說過,如太妃怕西門靖軒替她報仇。”林馨兒仔細的想著記憶中鄭賢倫說過的每一句話,“這個怕字怕是還別有一番意味。不想讓西門靖軒卷進上一輩的恩怨中是一回事,或許,如太妃是真的怕西門靖軒知道當年的真相後,替她報仇,根本不是那個人的對手,反而令他自己身陷險境,重蹈她的覆轍,喪了命。”
“軒王還有什麼怕的人嗎?”依瑤不解。
“他可以掌握整個皇宮,但是宮外呢?天下之大,他豈能全手掌握?”林馨兒道,“若是他真能一手遮天,也就不會時不時的發生令他所料不及的事了。而如太妃,一定是意識到那個力量的強大,怕西門靖軒惹不起,不如不惹,最後臨死前的意願也隻是希望他能夠平安的活著,遠離是非,避開這個危險的人物。”
“薑皇後身後真有這麼厲害的人?能夠讓如太妃如此懼怕,來頭當真不小。”依瑤道,“但是後來,薑皇後為什麼還要處處依靠軒王?如果她背後有那麼大的力量,她應該能夠站到很高的位置了。”
“這就是整件事的奇怪之處。”林馨兒道,“我在想,當年的事是不是誰利用到薑子音去做什麼對他有利的事,現在薑子音對他來說沒用了,自然撒手不管了。而那個人這麼多年一直都沒有被發現被人覺察到,可見他的藏匿有多深,會不會突然一天打出令全天下都措手不及的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