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見西門寅出來,顧傾城連忙起身道。
“走吧,送我回宮。”西門寅走到顧傾城跟前道。
身上帶出的草藥味兒非常的濃鬱,顧傾城聞著很受不了。西門寅見顧傾城臉上微妙的表情,很明白的又向後退了幾步。
“三皇子看起來氣色比之前好了一些,**堂的大夫果然身手不凡。”顧傾城打量著西門寅道,“早知如此,就早些帶皇子來了。”
“早來的話也得這位大夫來**堂坐診才行。”西門寅道,“我剛問了,他來此不過半年而已,原本隻是個鄉野的赤腳大夫,被大掌櫃好不容易才請來。其實,天下的名醫很多,有些人很低調,即使我們費力的尋找也未必找得到。”
“這倒也是。”顧傾城點頭認同,“比如鬼穀神醫,當年的行蹤就詭異不定,現在聽說已經不在人世,不知是真是假。不過他的那個被驅逐出門的徒弟鄭禦醫卻是可惜了,被軒王逮到也不知死活。他的醫術可謂很精湛,頗得鬼穀神醫真傳。”
“走吧。”西門寅沒有再說什麼。
待從大掌櫃手裏拿到了開好的藥後,二人出了**堂坐上馬車,直抵皇宮。
顧傾城將西門寅送到了翠竹閣。
“傾城。”西門寅叫住了打算離開的顧傾城。
“三皇子還有什麼事?”顧傾城回身站定,問道。
“昨日你問我的話是什麼意思?是不是陳太醫的死你已經猜到了什麼?”西門寅問的很隨意,“真希望陳太醫能夠早日瞑目,雖然你說這個案子有難度,但我還是很相信你的。”
顧傾城的麵色很平靜,杵立了片刻,道,“疑點我確實沒有發現什麼,昨日我問皇子的話也隻是出自全方麵的考慮而出。但是,有一點我能夠確定。”
“什麼?”西門寅問。
顧傾城直視著西門寅,略略頓了一下,道,“凶手不是太子或軒王一黨。若是說故意引人去想到他們倒是可能。而且,這件事也不會是他們故弄玄虛掩人耳目,故意做出這樣劣等的殺人手段,幹擾旁人的判斷。這一點,太子是想不到的,軒王也沒必要如此,三皇子如今可謂是孤身寡人,與手握強權的軒王相比,就算病愈,手中沒有一分一毫,也不足以對軒王構成威脅,而且陳太醫究竟能否確定治好三皇子,也還是個未知,這樣匆匆動手,不是軒王的作風。”
“聽你這番話我也瞬間開朗了,排除了皇叔與皇兄最好不過。”西門寅釋然道,神情間好像真的舒心了許多。
“今日我沒有上早朝,暫且去錦陽宮麵見皇上。”顧傾城道。
自從他領旨辦案,西門靖烈準了他可以不按時上朝。
“好。”西門寅點頭應允。
“另外,**堂那位能夠給皇子治病的大夫我是不會說出去的,皇子也需謹慎,若是皇子要出宮,找人告知我即可,其他的還是不要多言為好。”顧傾城又道。
“這個我懂得,再不會讓無辜的人因為我發生意外。”西門寅的神情裏又有些悲傷。
待顧傾城離開之後,西門寅繞過屏風走進另一個房間,東南早已候在那裏。
“主上!”東南向西門寅拱手道。
西門寅坐到一側的椅子上,“獨眼人的那番話你也聽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