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是個來自望月樓的姑娘,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迷惑了王爺,瞧這張跟林馨兒一樣的麵孔,若不是用了妖術,世上豈有這麼一樣的兩張臉?
林馨兒淡淡的掃了眼不滿意的靈芝,靜靜的看著芷棋夫人。
芷棋夫人知道她是在等著自己解釋,雖然她也能明白她的丫頭對望月的嫌隙,可是如今望月在軒王府住的可是墨雅軒,地位自然不同,她也不敢怠慢。
“是啊,”芷棋夫人點點頭,“之前在宮裏,我一開始是給皇後娘娘守夜的侍女,後來娘娘見我規矩兢業,從未偷懶過,才對我偏愛有加,後來見我很貼心,念在對軒王的好,才讓我來服侍王爺。可是在那個時候,我就養成了個毛病,到了夜裏,總是很難入睡。每次都是很晚才睡,白天睡好久,所幸王爺從來不管這些個,我便也隨意了。”
確實,林馨兒在悄悄打探的時候,也曾進過芷棋夫人的院子,見她在睡覺。聽起來,芷棋夫人的這個理由也受用。
“你安心養傷吧,改天我讓望月樓的人給你送些藥膏,可以祛疤的,傷好後,你的額頭也不會留下疤痕。”林馨兒起身道。
雖然沒有問出什麼,但是憑感覺,林馨兒總覺得這個芷棋夫人的身上藏著一些東西,她的禮道太周全,說話也很謹慎,找機會跟她套套近乎應該沒錯。
祛疤的藥膏可是水月宮裏常備的東西,自然是出自楚公子的手,隻要身上受傷有了疤痕,塗抹之後就會褪去。她前幾日受傷極重的後背就是塗抹了這種藥膏,才盡快的令皮膚複原,如今雖然還沒有褪盡,不過當日在春林苑,黑暗中,西門靖軒僅憑摸索,並未發現她後背的異樣。
想起那個自從她拜師進入水月宮,就見一直陪在師父身邊的楚公子,林馨兒就暗自搖頭,都是鬼穀神醫的徒弟,他偏偏浪費了機會,不去好好研習醫理,隻掌握到皮毛,現在想跟師父治病,還得找他那個已經被逐出師門的大師兄,自己在水月宮裏幹著急也束手無策。
“芷棋多謝姑娘了。”芷棋夫人致謝道。
林馨兒隨後便離開了,一路都在思量,究竟是什麼人偷走了匕首?他驚動了芷棋,又打傷了芷棋,在守衛出現前又順利逃脫,這樣武功說高不高,說低又不低的人,難道又是另外一個身懷特別絕技的?也就是說跟救走西門亥的人是一夥兒的?
匕首
林馨兒的心思一直都在那把匕首上,想起來就心裏難過又追悔莫及,原以為藏在小屋是最安全的,誰知那麼容易就被人偷走了。
“靈芝,人走遠了嗎?”芷棋夫人詢問去送林馨兒離開的靈芝。
“是的,夫人,已經走了。”靈芝道,“奴婢看著她離開好遠之後才關的門。”
“嗯。”芷棋夫人點點頭,一邊躺倒,一邊伸手觸摸到藏在枕頭下的一個硬物,冰涼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