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燕衝沉默了片刻,不想再談論這個話題,反正已經不能按他的設想進行下去,說多了都是浪費口舌,而且在跟馨兒的爭辯上,他似乎也從來沒有贏過,不管是真的被她反駁的啞口無言,還是他自主的選擇退卻,滿含笑意的依著馨兒,作為水月宮的少主,他一直是跟著馨兒走的。
皇甫燕衝向洞口走去,雙臂環胸的站在洞前,洞內的篝火已經熄盡了最後的星點。
“昨日我來過這裏,見西門亥還跟木偶一般的呆在洞裏,拇指兄弟無所事事的跟著他呆在跟前,後來我又看到了那個跟他們接頭的人,隻是沒有上山,而是在京郊。我跟著那個人繞了很久,最後又失去了他的蹤跡。”皇甫燕衝注視著昏暗的洞內道。
“既然那道神秘的力量能與西門靖軒作對,手下的人必然不會是鼠輩,就像拇指兄弟,善於走地,有擁有躲避功夫的人也不足為奇,我們雖然身手不錯,可若是針對專一的特長就遜色了。”林馨兒走上前,安撫皇甫燕衝的失意懊惱,“西門靖軒沒有防住拇指兄弟,你沒有跟住那個人都不足為道。”
皇甫燕衝搖頭輕笑,不知該說什麼好,林馨兒將他與西門靖軒對比,也算是看重他的。
“你在京城繞了一圈,斷了線索,便又決定來這裏,正巧被我碰上了?”林馨兒問。
“是,沒想到被你這個尾巴跟上了。”皇甫燕衝回身,像之前一般帶著寵溺的口吻對林馨兒道,“隻是我們晚來一步,他們已經轉移了。”
“無妨,隻要他們的目標還在,就必然還會出現。”林馨兒道,“為了斬斷他們故意攪局,妄想鷸蚌相爭坐收漁翁之利,西門靖軒已經承諾,暫時不與水月宮發生任何爭執,這段時間我在軒王府應該比較好過,我會盡快尋找禦醫。”
也盡量把握住與西門靖軒在一起的點點滴滴,林馨兒將這句話埋在自己的心中。
“西門靖軒?他知道什麼?”皇甫燕衝微愣,西門靖軒不是應該視他為敵嗎?軒王府如果不與水月宮起爭執,這對馨兒是好的,可同時也就等於不再理會他?
“皇甫大哥,靖軒是很聰明的人。”林馨兒微微一笑,“他能夠斷定你是被冤枉的,也能猜到林可兒是受人指使。”
皇甫燕衝能夠看到林馨兒臉上掛著的微笑中帶著幸福的味道,就好像自己停靠在舒適的港灣,這樣的笑對他是從來沒有過的,那一聲靖軒像根芒刺般紮在他的心尖,血悄然流出。
麵對麵,就算皇甫燕衝再掩飾,林馨兒也能看到他眼底的一抹酸楚。
不要怪她無情,她就是要讓他明白,她的心從來隻在西門靖軒身上,他是最疼她的哥哥,他們其實也可以按照另一條路攜手未來,但是她給不了他最想要的。
感情是不能強求的,所以她也不要他在林可兒的事情上故意而為。
“你有把握守住一生嗎?”皇甫燕衝直視著林馨兒的眼睛,她的眼睛就像當年在山崖下救到她的時候,雖然摔的很痛,已經骨折了,但是還保持著明亮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