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夏天的蟬鳴聲漸去,在新生們適應大學生活的忙碌步伐中,十一長假來臨了。
放假前夕,514宿舍決定要和已經成為劉煥家屬的秦小琴宿舍一起出去玩,劉煥詢問靳岑多次,都收到了拒絕的答複。
“我十一有事。”靳岑堅定地說。
“唉……好吧,小琴宿舍的妹子們都很期待你去呢。”劉煥被女朋友逼著問了幾次也很不好意思,沒有再去打擾靳岑。
上完30號的最後一節課,下午靳岑就拖著收拾好的行李箱奔赴機場了。
他一個人到了機場,在候機廳裏給嚴亦疏發了幾條微信消息,告訴他自己參加了一個課題小組,最近有點忙,可能沒辦法及時回他消息。
岑穀雨在靳岑起飛之前還給兒子打了一個電話,知道他國慶不回家以後也沒說什麼,隻是歎了一口氣。她在電話裏沉默了一會兒,對自己兒子說:“你路上注意安全,你爸那邊我會幫你打掩護的。”
靳岑滿不在乎的回答道:“他知道了又怎麼樣?限製我出入境不成?”
靳岑收拾的行李不算很多,輕裝上陣。從高考結束至今,他已經通過各種渠道賺了不小的一筆錢,靳振國以前給他的錢他都存著沒有動,這次去洛杉磯的所有費用他都打算用自己賺的錢來支付。雖然說這樣做有些孩子氣的固執,但是靳岑覺得,這是自己應該做的。
自從嚴亦疏出國以後,他們隻見過兩次,都是嚴亦疏放假回國,見的時間也不算長。嚴亦疏自己學業繁忙,他學建築,本來要修的學分就多,還是學生會的骨幹成員,放假了也要去實習和義工,所以每一次見麵的時間都是擠出來的。雖然他們很想念彼此,但是他們都知道在現在這個階段什麼事情才是更重要的,如果嚴亦疏不管自己的學業頻繁回國看他,那才是不理智的行為。
登機以後,靳岑把手機調成飛行模式,戴上了耳機開始聽歌。
雖然才開學一個月,但是靳岑把自己的生活安排得非常滿,除了本專業的學習以外,他還修了兩門外語,接一些力所能及的單子,一整個月都忙得和陀螺一樣,到處轉著。這段長時間的飛行他幾乎是從頭睡到了尾,隻有中途醒過來了幾個小時吃了點東西。
十一去看嚴亦疏,是靳岑很久以前就已經做好的計劃,他簽證也早就辦好了,但是卻沒有和嚴亦疏說。
嚴亦疏從來不會主動和他提出要他來美國看自己,因為一趟旅行耗費時間太多,又容易引起靳振國的注意,但是靳岑知道,嚴亦疏心裏肯定是期待的。
這一路的行程不可謂不勞累。下了飛機以後又輾轉火車大巴,到嚴亦疏學校附近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
夕陽灑落在這個洛杉磯東北郊的小城市的大地上,寧靜又閑散的道路上人不算多,靳岑拖著箱子走到學校的門口,這所曆史悠久的著名理工學府的大門修的不算氣派,看起來有一種屬於工科學校的低調和嚴謹。學生們不時出入校園,靳岑看了眼微信,嚴亦疏和他的聊天記錄停止在一張圖片上。
是嚴亦疏拍的自己在圖書館自習的圖片。
靳岑走進校園,學校不算大,他很容易就找到了嚴亦疏縮在的圖書館。雖然是晚飯時間,但是路上的學生大多數都抱著書,往圖書館裏麵走,出來吃飯的反而是少數。
當地的氣溫還算暖和,靳岑穿著一件簡單的黑色衛衣和牛仔褲,看起來非常的學生氣,若不是提著箱子,應該沒有人會懷疑他是本學校的學生。
半斤山:吃飯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