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滑雪場回去,大家都難免疲憊,躺在回程的大巴車上睡了過去。輾轉回到民宿,又逛了逛劄幌的市區,大家早早睡下,因為第二天還要早起,出發前往登別溫泉。
登別是一個位於北海道西南部的小城,而登別所有溫泉的水都來自於地獄穀。
從火車站下來,酒店的大巴車已經在等著接他們了。溫泉度假酒店的服務非常周到,沒用多久,他們就到了下榻的酒店裏。
滑完雪以後,除了靳岑,其他三人都或多或少摔了幾次,嚴亦疏作為新手更是摔得慘,隻覺得渾身都酸痛難耐,裹著巨大的羽絨服,蔫蔫地站在靳岑旁邊。他們定的溫泉酒店是有獨間湯池的,非常貴,但是靳岑大手一揮,眼睛都沒眨一下就定下了。
房間分配和在民宿的時候一樣,還是靳岑嚴亦疏一間,陳毅祁楊一間。
一大早起來趕路,一行人打著哈欠約定了中午飯見,然後轉頭回自己的房間裏睡覺了。
靳岑把行李箱放好,拿出酒店備齊的浴衣,遞給嚴亦疏一套。
“困?”他看著滿臉疲憊的眼神,挑眉問道。
嚴亦疏迷糊地接過浴衣,點了點頭,直接站在靳岑麵前開始換衣服。
少年瘦削的身子上有幾塊昨天摔倒後留下的淤血,青紫一片,看起來很是可怖。
靳岑看得眉頭蹙起,昨天從滑雪場回去以後大家都太累了,嚴亦疏更是勉強刷牙洗了個臉,直接躺在床上睡死了過去,他都不知道嚴亦疏居然摔成了這樣。
嚴亦疏自己倒是沒什麼所謂,他係著浴衣的帶子,隻想著快點躺上床睡覺。
睡得迷迷糊糊之間,他感覺靳岑好像是出去了一趟。這一覺睡得不是很安穩,總感覺身上很難受,腿上更是有一種熱熱的觸感,好像是有人在搓他的腿似的。
他掙紮著睜開眼,先是看見了男生低著頭,露出來的發旋。順著額頭往下,睫毛輕輕垂在眼瞼上,鼻梁弧度優美,感覺能在上麵滑滑梯。
靳岑半跪在床榻邊,地上放著一瓶紅花油一樣的東西。
嚴亦疏的腳踝被靳岑握在手裏,上麵腫了一小塊。
而膝蓋處的淤血都已經浮著一層油光,顯然是被靳岑擦拭過了。
見他醒來,靳岑抬起頭,語氣不善地問:“你自己腳受傷了沒感覺嗎?是要腫成豬蹄才知道痛?”
嚴亦疏揉了揉眼睛,感覺靳岑揉的有點癢。被靳岑訓斥,他不毫無懼意,順著靳岑的手腕往上蹭了蹭,衝他露出了一個還帶著倦意的笑。
“心疼啦?”
嚴亦疏伸了個懶腰,被伺候得很舒服,語氣懶洋洋地問道。
靳岑冷笑一聲,立刻用力地捏了嚴亦疏的腳踝一下,那鑽心的疼立刻刺得嚴亦疏一個激靈,困意都消散了幾分。
“醒了就自己弄。”靳岑把嚴亦疏的腳放下,站起身,抱著手臂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嚴亦疏還呈“大”字形躺在床上,聞言立刻癟嘴。
“不要,岑哥幫我弄啊。”
他一邊說著,還一邊用腳去勾靳岑的浴衣帶子,語氣慵懶又軟,像是在撒嬌。
“岑哥弄得舒服。”嚴亦疏朝他嘻嘻笑。
聞言,靳岑眸光暗了暗,他走上前,看著躺在床上的嚴亦疏,心裏癢得很。
房間很大,踩在柔軟的地毯上麵走路幾乎聽不見聲音。靳岑彎下腰,用手摟住嚴亦疏的背,聲音喑啞地問:“那你想更舒服一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