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是日式的榻榻米,地熱溫度很足,赤著腳走在上麵也不會有涼意。
嚴亦疏剛走進去,就被靳岑一把箍在了懷裏。
“和陳毅聊得很開心啊?”
靳岑的手順著浴衣的袖子就往裏麵探。
男生就像對於捕獵技巧有著極高天賦的幼狼,一次實驗過後,第二次就能準確地叼住獵物最脆弱的地方下手。他含住嚴亦疏的耳垂輕輕用牙齒磨著,溫熱的呼吸****地噴在嚴亦疏的耳蝸裏,****。嚴亦疏半推半就地掙紮了幾下,就暴露了他的本性,不甘示弱地循著靳岑的脖頸啃了上去。男生的舌尖劃過脖頸優美的線條,暗示性地往下滑,靳岑呼吸都粗重了幾分,探進嚴亦疏浴衣裏的手捏住了那小巧的一點,逗弄了起來。
嚴亦疏抬起大腿,往靳岑雙腿縫隙裏蹭,劃著圈圈不停地磨。
靳岑臉色仿佛即將要下一場暴雨的天色,到處彌漫著不可控的危險氣息。
他夾住嚴亦疏的腿,把人就要往床榻上推。
就在正激烈的時候,傳來了敲門聲。陳毅的聲音隨著敲門聲一起傳入了兩人的耳朵裏:“老大,疏哥,來放煙花!”
……
操。
靳岑一隻手摁住嚴亦疏,咬牙切齒地轉頭,張嘴就想罵一個“滾”字。
還是嚴亦疏趕在他前麵回複道:“行,我們馬上就出來!”
他從靳岑的身下滾出去,整了整衣服,臉上還泛著紅暈。最近這段時間出於對欺騙出於的愧疚感,他幾乎對陳毅是有求必應的,而且他也不太想在陳毅和祁楊麵前表現的太明顯,所以就幹脆答應了。
但是靳岑顯然不這麼想。
男生的臉色徹底黑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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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宿有個小院,裏麵種了不少花草,假山池魚秋千都俱全。
陳毅回來的時候特意買了煙花,也不懂這人哪裏來的少男心,居然還有這樣浪漫的行程計劃。
靳岑和嚴亦疏走到院子裏的時候,祁楊已經在陪著陳毅放煙花了。
嚴亦疏從陳毅手上拿了幾根煙花棒點著,看著插著兜滿臉欲求不滿的不爽的靳岑,勾著嘴角撞了他一下。
“好了,岑哥,出來玩就要有點儀式感。”
……
靳岑臉色依舊很臭,拿過嚴亦疏手中的煙花棒,就這樣僵直地舉著,讓那根煙花棒兀自燃燒。他從小到大都不愛玩這些東西,逢年過節讓他放個炮已經是極限了,拿煙花棒傻站著還是頭一遭。
嚴亦疏和靳岑站在櫻花樹下,冬日的天空很幹淨,空氣裏漂浮著雪和樹枝的冷冽味道,乍一聞,和靳岑身上的味道有點像。
嚴亦疏舉著煙花棒,學著朋友圈裏的人,用煙花棒在空氣中劃了一個“JC”。
煙火燃燒璀璨,卻轉眼消亡,那個劃出來的縮寫在靳岑的眼裏停留一瞬便消失不見。
如果換做別人,靳岑指不定在心裏皺眉罵一句幼稚,但是這樣做的人是嚴亦疏,他心裏居然還有點說不出的悸動。
他僵硬地拿著煙花棒,學著嚴亦疏,也在空氣中劃了一個“YYS”。
嚴亦疏看著靳岑不協調的動作,心裏覺得很是可愛,笑得眼尾的小痣都看不見了,他趁那個“YYS”還沒消失,立刻在靳岑的後麵接上了一個愛心符號,又劃了“JC”的縮寫。
“嚴亦疏愛靳岑?”靳岑眯了眯眼,一字一句地把煙花劃過的內容念了出來。
他的眼神掃過笑得燦爛的嚴亦疏,心頭突然湧起一股衝動。
煙花棒不長,握在手中,很快就燃盡了。
男生向前跨了一步。
摟過了旁邊,看著他笑的另一個男生。
夜風拂過,葉子沙沙吹響。池水裏的魚兒吐著泡泡,時不時就泛起一點漣漪。
靳岑就這醉人的夜風和煙花最後一點璀璨亮光,親上了嚴亦疏。
嘴唇柔軟,風也柔軟。
嚴亦疏猝然被吻住,瞪圓了眼睛。
靳岑閉著眼睛,吻得很認真。男生一身氣質冷而鋒利的氣質此刻全數融化在了夜色裏,蕩漾成了月光的餘暈。
嚴亦疏眨了眨眼,看見陳毅站在他們身後,手中的煙花棒“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
祁楊一臉“該來還是要來”的不忍直視的表情,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一吻結束,靳岑慢條斯理地睜開眼,饜足地舔了舔唇。
“我……操……”嚴亦疏看著陳毅的方向喃喃道。
靳岑摟住他,像狼狗一樣使勁地蹭了蹭嚴亦疏的頸窩,對著陳毅飄去一個閑閑的眼神。
他不緊不慢,語氣裏甚至還帶著點得意地說道:“操什麼操,就是給他看的。”
說著,他又親了一下嚴亦疏的臉頰。
陳毅:……
祁楊餘光瞄到那長大嘴巴的小子,徹底石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