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岑上次這樣看嚴亦疏的睡顏,是還沒在一起之前,嚴亦疏在客房睡著的時候。
那時他隻感覺身體每一處都燥熱,心跳得特別快,甚至去衝了冷水澡讓自己冷靜下來。
現在卻不需要了。
他傾**,指尖摩挲過嚴亦疏的下頜,溫熱的肌膚觸感細膩,從下巴尖往上,是男生因為呼吸微微張開的下唇。
靳岑看了嚴亦疏一會兒,突然臉上泛起了笑意。他惡作劇般捏住了嚴亦疏的嘴唇,擠出了一個嘟起來的魚嘴形狀,在那張精致俊秀的臉上顯得格外詼諧搞笑。
嚴亦疏被人捏了嘴唇,不爽地“嘖”了一聲,揮手像拍蚊子一樣想把靳岑的手拍掉。
靳岑卻順勢抓住了他的手腕。
手腕也被抓住,睡夢中的嚴亦疏排斥感更強烈了。他眉頭蹙起來,被人打擾了睡夢,非常不開心地睜開了眼睛。
一睜眼,就看見了靳岑似笑非笑的臉。
瞬間在酒吧裏喝醉酒以後的糗事就湧入了腦海,嚴亦疏起床氣發到一半縮了回去,在心裏靠了一聲,下意識就把眼睛閉上,打算繼續裝死。
“小嚴老師,剛剛在酒吧裏可不是這樣啊?”
靳岑語氣慢條斯理,又帶了幾分惡趣味的調侃。
“我還等著你教我怎麼教小弟呢。”
……
嚴亦疏緊閉著眼睛,打算把裝死這項偉業進行到底。
靳岑低聲笑了出來。
他今天也喝了不少酒,雖然不至於醉,但是心裏那股燥熱和衝動卻比以往更甚。
他湊到嚴亦疏的耳邊,聲音輕輕地問道:“疏哥,別這麼輸不起啊。”
……
疏哥認命地睜開眼。
“岑哥,我都成這樣了,你滿意了吧?”
“底褲都給我掉光了。”
靳岑倚在嚴亦疏的身邊,若不是手肘撐著床,就像和他睡在一起一樣。
男生並沒有因為嚴亦疏的告饒而改變自己的語氣,他隻是繼續說道:“沒有,你那個川城的朋友反應挺快,幫你兜住了。你還是年級第一,學神疏哥,能把靳岑壓在下麵的那種。”
嚴亦疏怎麼聽靳岑這話味道都怎麼奇怪,他打哈哈:“哪裏哪裏,岑哥隻是不屑和我比而已嘛。”
靳岑眯起眼:“不屑?誰說的。”
他的嘴唇幾乎貼在了嚴亦疏的耳垂上,溫熱的呼吸不停地噴上去,嚴亦疏的耳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
靳岑輕笑:“疏哥,我可不想你把我壓在下麵啊。”
……
靠。
嚴亦疏眨了眨眼。
不知道什麼時候,靳岑翻身,撐著手,像做俯臥撐一樣支在了嚴亦疏的上方。
砰、砰、砰、……
胸腔裏跳得越來越快的心髒好像要蹦了出來。
這人不是沒談過戀愛嗎?
嚴亦疏緊張地抓住了床單,酥麻的感覺從脊椎骨一路往上,某處甚至開始冒頭。
“你要幹什麼?”嚴亦疏情不自禁地吞了口口水,問道。
……
靳岑的吻落在了他的臉上,隨著吻而來的還有他聲音嘶啞的話。
“打響新年第一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