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gay我不知道,但我挺想搞你的。”
“讓我搞嗎?小嚴老師。”
小嚴老師:……
嚴亦疏更加震驚了,他瞪圓了眼睛地看著靳岑。
——搞,當然搞。
不搞不是中國人。
夜風疾跑在空曠的街道上。
許青不知道自己跑去了哪裏,嚴亦疏出門前已經給了他房子的備用鑰匙,微信和他講了一聲,和靳岑先離開了沸點。
現在是淩晨兩點,離開酒吧街以後,北城的街道上空蕩蕩的,公路上還有車流在穿梭,行人道上已經沒幾個人了。
嚴亦疏和靳岑都穿著一身黑,兩個人走在路上,像是倆殺手。
冷風撲頭蓋臉地吹過來,把嚴亦疏一身燥意給吹了個透心涼。
兩個人中間隔了半米,誰也沒說話。
尷尬。
濃濃的尷尬氣息彌漫在無人的街道上。
剛剛在沸點的時候還衝頭上腦互秀騷話,你搞我搞恨不得下一秒就去開房一樣,結果情緒上來,一激動,真的走出了沸點,在街上被吹清醒以後,兩個人就默契地拉開了距離。
主要是也不能真的去開房啊。
嚴亦疏把衛衣的帽子給套上,拉繩拉到最緊,就露出了一雙眼睛。
靳岑低著頭,專心地在踩磚縫。
好像剛剛“讓我搞嗎”不是他說的一樣。
這他媽要怎麼辦。
酒沒喝幾口,怎麼就上頭了呢?
都怪許青。
嚴亦疏品著自己和靳岑這尷尬的氣氛,不知道這個一波三折的夜晚該如何收場。
嚴亦疏悶悶的聲音透過衣服,和風聲一起吹過靳岑的耳朵。
“岑哥,現在怎麼樣。”
靳岑做事情向來是謀慮周全的,今天一衝動做了這種事情,他自己也有些煩躁。
聽到嚴亦疏詢問,靳岑忍不住摩挲了一下手指。
“去網吧通宵。”他說。
……
嚴亦疏聽出來靳岑的退意,在心裏冷笑一聲。剛剛不是還拽天拽地的嗎,怎麼現在就要去網吧了。
嚴亦疏立刻決定給自己找回場子。
他保持著和靳岑半米遠的距離,從嗓子裏冷哼了一聲出來。
“不是搞我嗎?去網吧搞?岑哥玩這麼刺激啊。”
……
靳岑腳步頓住了。
他看向嚴亦疏,目光幽暗。
“那你家我家,還是去開房?”
嚴亦疏聽到這話,心裏不僅沒有怯意,反而氣焰還更高了。
靳岑這死鴨子嘴硬的人,說得好像他經驗多豐富一樣,疏哥還能怕了這種虛張聲勢的人?送個禮物都會緊張的純情少男,好意思和他飆車。
他看著靳岑,從牙縫裏擠了倆字出來。
“你家。”
基地內。
打開門,客廳一片昏暗,隻有陽台處有隔壁樓的光,照亮了一小片地板。
靳岑和嚴亦疏走進去,裏麵生日派對的布置已經拆掉了,恢複了客廳原來的樣子。
陳毅和祁楊都不在。
“去打夜籃了。”靳岑看見嚴亦疏搜尋的目光,解釋道。
兩個人沉默地走上二樓,進了靳岑的房間。
靳岑的房間幹淨有序,一個人坐在床上,一個人坐在凳子上,互相看著,還是隔了老遠。
房間裏實在是太過安靜。靳岑身上的冷冽的木調香味在這狹小的環境裏更是濃鬱,這種助人平心靜氣的香味讓兩個人剛剛不停上竄的熱血都往回湧了。
不像在沸點,躁動震耳欲聾的音樂、曖昧動人的燈光、竄鼻勾引人的香氣都能讓處在環境裏的人受到感染,放大心中的邪欲,做出些平常不會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