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玩出了兩個春天,讓他輸的血本無歸。”
許青沉默一會兒,讚歎道:“疏哥,鬼才,你真skr是個鬼才。”
嚴亦疏想起今天下午在網吧裏,靳岑同意打鬥地主的時候,臉色還十分淡定,到最後居然都有點裝不下去,露出了些不常見的菜色,他回憶了下那個場景,心情更加明朗了。
“那哥們到底叫什麼啊?”許青好奇,“能不能給我推個微信?”
“你不想讓他搶你人頭,沒事,我很歡迎,來帶我吃雞也不錯啊?”
嚴亦疏聽到許青那沉溺美色的語氣,頗為不屑地“嘖”了一聲。
“推微信是沒得推的,名字也是不能告訴的。”
“那總得給我個代號吧,我總不能一直那哥們那帥哥的叫。”
嚴亦疏想到靳岑的微信名,說道:“叫大山吧,一座險惡的山。”
許青也不計較叫些什麼,他噢了一聲,問道:“那這個山哥,你對他現在是什麼感覺?要泡嗎?”
嚴亦疏歎了口氣:“泡他?我有病啊,幹嘛要去自虐。”
他拿起桌上的薯片,扔了一片進嘴裏,嚼吧嚼吧,對未來進行了一下設想。
“混得半熟不熟,當個普通朋友過掉這兩年唄。”
“反正我高二說不定就出國了。”嚴亦疏說。
許青拉長了聲調:“啊——?疏哥,你還想著出國啊,不是嚴叔叔讓你在北城高考嗎?”
……
嚴亦疏想到這茬,眸光暗了暗。
他不想繼續談這個話題,回避道:“再說吧。”
靳岑三人的基地。
靳岑回到房子裏的時候,陳毅和祁楊都在,還準備出門。
陳毅正在鞋架裏像翻牌子一樣選擇今天要穿出門的球鞋,他正糾結著,靳岑推門進來了。
“岑哥,回來啦?和小嚴老師吃飯吃的咋樣,穀雨阿姨又做什麼黑暗料理了?”
他說著說著,發現靳岑的臉色有些不好。
黑得仿佛能滴出墨汁的臉上,寫了四個大字“我不高興”。
陳毅愣住了,選擇球鞋的手頓在了半空中。
“你們要出門?”靳岑聲音平靜,一點波瀾都沒有。
祁楊和陳毅對視一眼,然後朝靳岑點了點頭:“呃,準備出門去打球……”
靳岑脫掉鞋進屋,用不可推拒的語氣說道:“先別去,過來陪我打鬥地主。”
……
他回頭看了眼滿臉問號的兩人,皺了皺眉。
“一小時一百,過來,打鬥地主,打完你們再去。”
客廳茶幾,沙發上陳毅、祁楊、靳岑分坐三端。
陳毅祁楊兩個人的身前一人放了一張毛爺爺紅鈔票。
他們一臉茫然地拿著牌,看著皺眉對著手上的牌的靳岑。
氣氛有點說不出的沉重。
靳岑是地主,他先出了順子,然後出了飛機,再走了兩個炸。
就這樣簡簡單單地春天了。
陳毅和祁楊都沒有機會出牌,他們看著靳岑,被岑哥的運氣給嚇到了。
一人一百讓他們來受幸運女神的羞辱嗎?
靳岑又摸了一把牌。
他麵色沉重,像是在思考什麼的樣子。
他手上的牌還是很好,那就說明對麵的兩個人牌必定又不好了。
那還打什麼?
靳岑本來是想回來練練牌技的,結果發現對著這兩個人自己的牌技毫無用武之地。
他抿了抿嘴,把牌放到桌上。
看了眼祁楊和陳毅,語帶嫌棄:“你們倆老家非洲的吧?”
說完,拿起手機上樓了。
隻留下莫名被攻擊一頓的陳毅和祁楊在客廳麵麵相覷。
靳岑回到房間,鎖上門。
打開歡樂鬥地主的app,馬化騰送了他三千豆。他抿了抿嘴,腦海中閃過嚴亦疏下午贏牌以後得意的臉,點開了初級場。
但是沒過多久,他就把自己的豆子輸光了。
靳岑不敢置信地看著這個app,看著自己破產的畫麵。
遊戲提示他,今天再次送他三千豆。
靳岑麵色沉重的,再次點進初級場。
直到深夜,鬥地主歡樂的bgm都還在靳岑的房間裏響起,經久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