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楊:…………
靳岑手裏摩挲著打火機,嘴角輕輕壓出一個帶著寒意的笑來:“你說金叔叔會不會給我送麵錦旗來呢?”
陳毅和祁楊連連點頭:“那估計金家這一個月都不會關心金一楠在哪裏了。”
靳岑拋著打火機,麵上那點笑意又隱了下去。
“連三角函數都解不出來,就想出來耍威風呢?”
靳岑點了根煙。
“先教他好好學習,再教他做人。”
……
陳毅和祁楊想起自己小時候被靳岑收拾的樣子,心有戚戚然地互相看了一眼。
太恐怖了。
不怕流氓會打架,就怕流氓有文化啊!
靳岑自然不是誰都有這樣的閑空理會。主要是這個金一楠仗著家裏和陳祁幾家有些交情,三番兩次想對陳毅妹妹動手動腳,揍也揍得鼻青臉腫了,回去就在家裏嚎啕大哭,說自己不過是想和陳毅妹妹聊聊天,可憐兮兮的,弄得祁楊差點被罵了。
祁楊總不好真的把人再打一頓,真的打出問題來和金家也不好交代。
靳岑這一招,妙啊!祁楊都能想象到金一楠那腦袋裏沒有一點知識的家夥,對著卷子流眼淚的樣子了。偏偏這次他沒辦法和金家訴苦了,金家父母要是聽說自己兒子想學習,那不是燒香拜佛都來不及?
兩人越想越激動,恨不得現在就衝去把金一楠綁了,讓他做題。
祁楊和陳毅成績雖然沒有靳岑這麼好,但是也是在年級排位前一百的。大院家長對這三個人向來是誇獎有加,信譽度那是妥妥的。誰不希望自己孩子和靳岑一起玩啊?
兩個人商討了一會兒行動細節,又抬頭看了一眼在前麵不緊不慢走著的靳岑。
靳岑不知道在想什麼,很沉默。
“岑哥,我們要去哪裏啊?”祁楊問。
陳毅插嘴:“不是說去網吧玩吃雞嗎?”
靳岑卻擺了擺手。
“我困了。”
祁楊看了眼時間:“這還早啊,不是說今晚通宵的嗎?”
不知不覺中,靳岑已經帶著兩個人繞出了酒吧街,走到了大路上。
三人出來玩的晚了,一般回學校附近的房子住。因為靳岑初中的時候就和家裏商量要留在學校自習,所以靳家早早給他在學校附近買了房子,讓他不必總是跑回大院裏——當然,這也是優等生的特權。
靳岑掐滅煙,伸手攔了輛的士。
三個人上了車,祁楊和陳毅卻還是有些沒盡興。
他們看著靳岑也不像困了的樣子啊?
靳岑支著下巴看窗外,不知怎的氣壓越來越低了。
兩個人也就不敢再勸。
這裏回他們三個人的住處倒是很快,十幾分鍾就開到了。
靳岑一路不說話,腳下帶風地上樓。
祁楊和陳毅麵麵相覷。
哪裏惹著這位大爺了?
開門進屋。一套頂樓複式帶花園的房子,就是他們仨的基地了。
由於這幾年成績穩定,家長滿意,所以長輩甚少來他們的住處巡視。像金一楠那種惹是生非的,別說在外麵住,晚上回家晚了估計都要被記著,哪裏有他們自由啊。
不過這段時間倒是祁楊和陳毅住的時間久一點,因為靳振國為了戰友的孩子,總叫靳岑回去吃飯。這也是為什麼陳毅那麼看不慣嚴亦疏的原因。
說是困了的靳岑,回到房子裏倒沒有立刻洗澡睡覺。
他在客廳翻找了一會兒,沉聲問已經開了遊戲準備玩的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