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秋如卻沒有說話,隻是問:“禦醫現在都在外麵嗎?”
“是、是!在外麵,娘娘可是有什麼地方不舒服?”
“……沒有。”
宮秋如搖頭,“皇上是不是離開伶琅宮了?”
胭脂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突然一白,聲音也帶了顫抖:“不、不在了。”
“那就把所有的禦醫都給本宮喊進來。”
“啊?”
“怎麼?”
宮秋如抬起眼皮,深深看了她一眼,胭脂立刻不敢多言,轉身去外殿把一直守在那裏的禦醫都喊了進來。
禦醫進來之後,宮秋如卻也不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他們,看得他們心驚膽戰,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宮秋如終於看夠了,才指著其中一位禦醫道:“崔禦醫留下,其他人都下去吧。”
等他們都離開了,宮秋如才看著明顯不自在的崔禦醫,“你知道本宮為何留下你嗎?”
那崔禦醫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搖搖頭,“不、不知。娘娘可是有什麼吩咐?”
“吩咐倒是沒有,本宮隻問你一件事。”
“什麼事?”
“幾日前養心殿半夜有人受傷,可是你去的?”
“是、是老臣。”
“那麼,受傷的到底是誰?”宮秋如眼神灼灼,不放過崔禦醫的任何表情。
崔禦醫的臉色當下就白了下來,慌忙跪在地上:“沒、沒什麼人!”
“是嗎?”宮秋如涼涼道了一聲,“崔禦醫,你可知道犯了欺君之罪是什麼罪名嗎?本宮雖然不是皇上,可欺騙本宮的下場也不會好多少。”
崔禦醫聽到這句話,整個膽子都快嚇沒了。
連忙跪在地上,可就是不肯說,懇求道:“娘娘,老臣上有老下有小,老臣求娘娘了,娘娘就不要問了!”
宮秋如的臉色變了幾變,看著跪在地上的崔禦醫,眉頭深鎖:“是皇上不讓你說的?”
“老臣不知……老臣不知……”可他這反應這表情卻讓宮秋如已經確定了心裏的疑問,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極為微妙,她攥緊了拳頭,深吸一口氣才讓自己勉強問出來:“好,你不說,本宮不逼你,你就告訴本宮,你那晚可是去給皇上看病?”
想到這皇上到底沒下命令,崔禦醫搖搖頭。
宮秋如的心也頓時涼了半截。
果然……讓她猜對了嗎?
可為什麼,他為什麼要扣下六星?
“你出去吧。”宮秋如倦怠地揉著眉心,一張臉白得嚇人,眉眼之間都是深深的不理解。崔禦醫哪裏敢多待,慌慌張張地跑了出去,一直到外殿,才徹底鬆了一口氣。
可一抬眼,卻在看到從殿外走進來的男子時,猛地跪在了地上。
燕宗平眯著眼,停下了進寢宮的腳步,掃了他一眼,才朝著其他的禦醫擺手:“你們先下去吧。”
“……是!”
禦醫對視了一眼,不敢多呆,很快離開了伶琅宮。
燕宗平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宮殿裏靜得有些嚇人,他慢慢蹲下身,望著一頭冷汗的崔禦醫:“你怕什麼?”
“皇、皇上恕罪!”
“你何錯之有?”
“老臣不是有意的,是娘娘問……問……”
燕宗平一怔,隨即似乎想到了什麼,一張俊臉也白了下來,隻是眸仁裏卻陰沉遍布,看起來有些嚇人,“皇後問了你什麼?”
聽著崔禦醫的稟告,燕宗平慢慢站起身,隻是渾身卻是冰涼一片。
她甚至沒有囑咐崔禦醫不得把這些隱瞞下來,那麼她是專門讓自己知道了?
她……
心止不住一片恐慌,燕宗平猛地向後退了一步。
隻是眼睛卻是盯著寢宮的方向,仿佛下一刻就會看到宮秋如出現在寢宮門口一樣,他猛地捂住了頭,竟是害怕走進那間寢宮,他怕等待他的會是責問,會是她怨恨不理解的目光。
燕宗平猛地轉身,朝著伶琅宮外疾步走去,可出了伶琅宮,一陣冷風襲來,他渾身一哆嗦,竟是清醒過來。可依然不想回去,他甚至不想回自己的養心殿,慢慢朝前走,竟是不知不覺走到了翔雲宮。
雲妃沒想到燕宗平竟然會在這個時候來翔雲宮,看到燕宗平走進這座他從大婚之日從未踏足的宮殿,隻覺得好笑,坐在那裏也沒有起身,隻是冷冷笑道:“皇上怎麼這會兒有功夫來?難道皇後把你趕出伶琅宮了?嘖,也不對,皇上你和皇後大婚三年來,似乎也隻歇過一晚上,如果臣妾記得不錯的話,還正好是臣妾進宮的那晚。這要讓臣妾說皇上你可憐呢,還是說皇後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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