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你去歇一會兒吧,這都一天兩夜沒睡了,身體熬不住啊。”
胭脂看著也心疼,這鐵打的身子骨也止不住這樣啊。
宮秋如搖搖頭,一直在床邊握著六星的手,怔怔望著她的小臉,“胭脂,你先去歇著吧,六星不醒過來,本宮睡不著。”
她怕自己一離開六星會再次發熱。
“可……”
胭脂還想說什麼,就聽到寢宮的門被推開了,她轉過身,看到燕宗平時,眼底都是訝異,隨即臉上一喜,連忙褔身行禮,在燕宗平讓她起身之後,連忙道:“皇上你勸勸娘娘吧,她都已經很長時間沒歇息了,這樣身子骨會垮掉的。”
皇上終於還是舍不得娘娘受苦,所以來看娘娘了嗎?
燕宗平一怔,臉上的表情莫名變得很微妙,望著宮秋如蒼白憔悴的臉,胸口有什麼壓抑著,讓他不吐不快。
可那種情緒又被他很好的壓製下去,擺擺手,讓胭脂先退下。
才走過去到了宮秋如麵前,撩起衣袍的下擺,單膝蹲下身,替她拂了一下耳邊的碎發,眸仁裏都是心疼,“怎麼就這麼不愛惜自己?”
“你……”
宮秋如卻是出神,他怎麼了?
她現在耳邊猶記得不久前他離開時的背影,陌生而又冷漠,可這時,他似乎又恢複了往日那個溫潤的燕宗平,她忍不住道:“你怎麼來了?”
“我不放心你。”
燕宗平忍不住把他緊緊擁入懷裏,下巴抵在她的脖頸間,“如兒,你告訴我要怎麼辦?我心裏好疼,皇妹死了,而你也在理我越來越遠,我好怕,怕你會突然離開,我想困著你,想冷落你,想讓你也在乎我,可……可我還是舍不得……”舍不得她難過舍不得她痛苦,所以他現在更加恨更加怨,卻依然無法擺脫這種快要發瘋的心情。
宮秋如被他抱住的瞬間身體蹙然一僵,原先是想推開他的,可聽到他嘶啞痛苦的聲音突然就僵住了動作。
推拒的手怔了怔,無聲地歎息一聲環住了他的背。
“你怎麼會這麼想?我原本就沒想過要離開,當年是你救了我的命,如果你還需要我,我就會一直留在幽蘭國。”
“真的?”
燕宗平鬆開手,眸仁裏都是亮色,讓宮秋如的心軟了下來。
點點頭,給予他這個時候需要的安撫,“是我沒有體諒你的心情,可燕竹君……你也知道我和她的恩怨,我做不到以德報怨,可我清楚你的心情,不要難過了,一切都過去的。”
“……嗯。”燕宗平再次抱住了她,頭深深埋入她的頸窩間,沒有人能夠看清楚她的表情。
宮秋如鬆了一口氣,那樣陌生的燕宗平真的讓她很不習慣。
“如兒,我同意了。”
突然,燕宗平悶悶說了那麼一句。
宮秋如愣了一下沒明白他的話,輕輕推開他,疑惑的問:“同意什麼?”
燕宗平握著她的肩膀,認真道:“六星是你的親生骨肉,她如果這樣一直受驚嚇,你心裏一定也不好受,所以我同意讓她去見歐陽沉醉一麵,隻是,我想親自帶她去。畢竟天牢,你不方便去。”
“……”天牢?
宮秋如一愣,隨即勉強仰起頭,倒是沒想到燕宗平真的把歐陽沉醉關到了那裏,可他同意讓六星去見歐陽沉醉還是讓她鬆了一口氣,“謝謝你,隻是……六星看到歐陽沉醉在天牢,恐怕會……”
“放心吧,我會安排好的。”
“……”
宮秋如這才鬆了一口氣,可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
可她卻又不願意懷疑燕宗平,他的為人她是了解的。
也……願意相信。
燕宗平抱著六星出了寢宮,懷裏的孩子很弱小,在他懷裏輕的就像是一片羽毛,他低下頭,卻在望見孩子的臉上,覺得即使是一塊羽毛,可此刻壓在他沉重的心窩上,也足以讓他覺得天崩地裂。收緊了手上的力道,他回頭眯著眼瞧了一眼寢宮的方向,揚起衣袖一裹,蓋住了孩子的臉,他甚至不願意看到這張和歐陽沉醉相似的臉。
走出伶琅宮,燕宗平並沒有停歇,直接再次去了天牢。
與剛才來時的心情完全不同,一想到手裏的東西是可以擊垮歐陽沉醉的肋骨,他就覺得積壓在心口的鬱氣似乎散了些。
易崢看到燕宗平去而複返詫異了一下,可在看到他懷裏抱著的孩子,先是一愣,隨即明白過來心情複雜地僵了一下,反應過來,讓開身體讓燕宗平走進了石牢。
門推開,燕宗平一眼就看到了被鎖住了琵琶骨的歐陽沉醉,鉤子上的血還沒有完全幹涸,空氣裏彌漫的血腥味讓他有種興奮感,他甚至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歐陽沉醉崩潰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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