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的鎖鏈聲嘩啦作響,莫祈風嘲諷地笑了笑,拂過她光裸後背的身體更加輕柔,冰冷的指尖卻根本沒有任何溫度,“看樣子,你是同意了。”隨著這一聲,莫祈風的手掌握在了她四肢上的鎖鏈上,手指用力一捏,鎖鏈應聲斷裂。他攬著女子的腰把她帶到了自己的身上,挑開眉眼,睨了她一眼,“接下來怎麼做,知道了?”
“……嗬。”
很低的應答,卻讓莫祈風莫名興奮起來。
低低悶笑著,眼神卻殘忍而又複雜。
女子仿佛沒聽到他的笑聲,閉上眼,腦海裏一遍遍閃過那個女人揮下刀時的毫不留情,怨念瞬間吞噬了心神,半睜的眼神裏,閃過仇恨的光,僅是片刻,她便毫不猶豫地俯下身,吻住了莫祈風涼薄的唇……
不多時,暈黃的房間裏,曖昧的低吟夾雜著男子粗重的喘息聲響起,久久不絕。
同一時刻,冼塵樓的房門被踢開,歐陽沉醉抱著宮秋如邁進去,徑直走到床榻旁,俯身動作很輕地把人放下,身體卻並未直起,手指留戀地落在她的眉眼,直到樓外傳來很輕微的響動。
歐陽沉醉神色一淩,快速拉過錦被蓋在宮秋如的身上,出了房門。
身體落在閣樓外,望著四大護法,眉心一擰,“你們怎麼來了?”
四人看到歐陽沉醉沒事,才鬆了一口,“屬下聽說樓主去了懸崖頂,所以……”以前隻要樓主心裏有事才會去那裏,他們得到消息還以為出了什麼事。
“沒事。”歐陽沉醉不願多說,四大護法也不敢再問,隻是對視了一眼,還是猶豫著道:“樓主,你的頭發?”這裏是九王府,雖然他們不知道樓主為何突然恢複了容貌,可這裏是九王府,難免不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歐陽沉醉垂眼,望了一眼像是耄耋之年老人的發色,斂下的眼底閃過一抹倦怠,揮手:“讓恨水來一趟吧。”
“……是。”
恨水得到消息很快就來了,看到他這模樣,先是愣了一下,隨後什麼都沒問幫他重新易了容。
等一切做好,歐陽沉醉背對著他而坐,恨水收拾藥箱。
“我今晚帶她去了懸崖頂去看淩鳶花。”
恨水手一僵,他自然知道他口中的“她”是誰,隻是頭疼醉為什麼要這麼固執?偏偏一顆心隻肯放在如側妃身上。如果他們是互相歡喜的,他不會說什麼,甚至會祝福,可他們不是,如側妃恨醉入骨,難保繼續呆在這裏不會傷害醉,他這幾日一直想辦法如何把如側妃偷渡出去,可卻一直找不到機會。他不動聲色的收回心思,繼續整理藥箱,“如側妃說什麼?”
“她無動於衷。”
“如側妃心裏的堅冰,並非一朝一夕能夠融解的。”
“……嗯。”他何嚐不知,可做了這麼多,依然沒有絲毫的成果,他很累,心累身累,他一點都不想看到她厭惡的眼神,這幾乎把他逼瘋。
“今晚燕太子的事,我聽說了,也把消息都壓了下去,不會有人知道燕太子今夜來過九王府。”恨水整理好藥箱,坐到了歐陽沉醉的麵前,看了一眼斜倚著軟榻俊顏倦怠的人,揉了揉眉心,“醉,你就一點沒想過放棄?”
“放棄?”歐陽沉醉重複了一遍,黑漆漆的眸仁裏閃過茫然,卻很快恢複冷硬,“休想!”
恨水心底湧上無力感,讓醉自己放棄比他在背後做這些小動作要好很多,“先不說放棄,醉,也許你可以把注意力多放在別的地方一些,過些時日,也許就會發現並不是非如側妃不可。”
“嗯?”歐陽沉醉睜開眼,瞳孔縮了縮。
“過幾天就是寧後的忌日了。”
“……”歐陽沉醉的掌心驀然攥緊,恨水看到他的反應,知道自己不該提,可如果想在這個時候奪走醉的注意力,也隻有寧後,醉的生母能夠做到了。“我知道我不該提,可醉,因為如側妃,你快要迷失自己了。”九王府通往十八重樓的密道是他們最後的底牌,當初就是怕萬一陷入絕境時,池塘那裏會是保命的最後屏障。不怕一萬隻怕萬一,可從剛才來到這裏,看到醉恢複的容貌,他能輕易瞞過四大護法,卻瞞不過他,他是從池塘那裏去的十八重樓。可見他當時有多憤怒,燕太子的事對他有多大的刺激,能讓他竟然走了密道。
如果如側妃精明一些,告訴了新帝,一切都將是滅頂之災。
更何況,如側妃在宮中這麼久,他最怕的是她已經把醉和十八重樓的關係告訴新帝。
隻是這些時日新帝沒有動作,他才安下心,可沒想到,醉竟然會犯了一個這麼致命的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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