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也隻是如果而已。
歐陽沉醉在恨水離開之後,就走出了醉天閣,他站在九王府裏的一處荷塘邊,久久佇立。
直到晨霜布滿全身。
身後傳來輕微地響聲,帶著清晨的冷意。
“王爺,新娘子已經來了!”
身後傳來李毅的聲音,他站在十步開外,目光落在地麵上,完全不敢朝前看。
歐陽沉醉負手站在池塘邊,眉眼之間都是倦怠,昨天找了宮秋如一夜,現在他哪裏還有什麼心思應付蕭晴雪,可婚事是歐陽東覺頒布下來的,而且,更重要的一點,今日的婚禮上,歐陽東覺也會出現。
他眼神淩厲了下來,許久,才慢慢轉身看向李毅,邊走過去邊冷聲道:“吩咐下去,今日的婚禮,一切從簡!”
李毅身體一僵,猛地抬頭看向歐陽沉醉,隻看了一眼又把頭重重垂下,王爺的決定他隻會服從。
隻是……
“王爺,皇上指明了要見如側妃,可……”如側妃傷了腿,還要……
“本王自有辦法!”
歐陽沉醉腳步也隻是頓了一頓,就大跨步地朝著九王府的前院走去,隻是在經過醉天閣的正房時,他的腳步還是忍不住停了一下,隻是垂下的眼翦裏除了無奈,也隻剩下空茫的悵然。
他……終究還是做下了最不願意發生的事。
一頂八抬大轎停在了九王府的門前,鑼鼓喧天,轎子被放下來,隻是等了半天,卻並沒有等到新郎官,反而是出現了一個身著勁裝的男子,他目光威嚴的朝著轎子走去,竟是直接掀開了轎子,喜娘看到這裏,也是愣了一下,可她也不是沒有見過代接新娘的人,隻是原本以為這蕭丞相的千金雖然是來九王府的當妾的,可好歹是千金小姐。
原本以為這九王爺是看重的,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
心裏對這蕭二小姐已經有些微恙。
隻是她也是人精,沒有表現出來,又說了幾句得體的話,讓圍觀的人消除了孤寂,這才讓那個明顯是侍衛模樣的人把蕭晴雪給扶了下來。
蕭晴雪雖然蓋著蓋頭,可她的手一搭上那隻伸過來的手。
她的臉色就變了,這根本不是歐陽沉醉的手。
她在這王府裏待過好些時日,也見過歐陽沉醉不少的日子,他的手指修長有力,隻有細微剝繭,可伸到麵前的這隻手卻是黝黑粗糙,她渾身都止不住的顫抖,最初心裏的羞赧與喜悅也都化作了怨憤,好一個歐陽沉醉,她肯給他當妾,他竟然讓一個下人來接她!
她回門的時候,還不被別人笑死?
可知道這場戲就算是被嗤笑,她也要做足了。
挺直了背脊,她楊首挺胸的撫著那人的手臂下了轎子,隻是下來之後,她立刻就鬆開了手,被喜娘背了進去。
可身後眾人的嘲笑聲議論聲卻從身後清晰的傳來,她忍不住捏緊了手指。
終於到了正堂,她被喜娘再次送到了一人的麵前,隻是光看著露出的那一雙腳和挺拔的身姿以及渾身的氣度,她終於鬆了一口氣,有些委屈的輕輕喚了聲:“王爺……”
歐陽沉醉麵無表情地應了聲,從李毅手中接過紅綢結,直接遞到了蕭晴雪的麵前。
蕭晴雪看到這,終於鬆了一口氣。
妾室按照規矩是不用拜堂的,可既然是皇上頒下的聖旨,所以按照了側妃來行禮,剛才她怕極了王爺會突然改變主意,連這些都給省了,如果是那樣的話,父親恐怕也會知道自己其實在王爺心裏也不過是如此而已。
到那個時候,她才是真正的麻煩了。
隻是她細白的手剛捏著紅綢緞,突然從不遠處傳來有些急切的腳步聲。
梅子到了近前,跪在了地上,頭垂得極低:“王爺,奴婢有事稟告!”
歐陽沉醉散漫的態度在看到梅子時微微一怔,他眉頭一擰,聲音微微壓低了一些,不仔細聽的話不會聽到他聲音裏莫名的緊張:“怎麼?”
“主子要見你。”
梅子說完這句話,就低下了頭。
剛才她隻是無意間提到了這會兒應該是拜堂的時辰了,沒想到如側妃什麼都沒有說,隻是讓她來喚王爺過去,可……可王爺這會兒怎麼可能過去?
她偷偷抬眼朝著不遠處的正堂內瞄了一眼,裏麵已經坐著不少的朝堂之人。
甚至連蕭丞相都在。
隻是幸好皇上還沒有到。
歐陽沉醉聽了梅子的話先是一愣,隨即直接扔了手裏原先拿著的紅綢結的另一端,大跨步走到梅子的麵前,一把拽著她的衣領把她揪了起來:“是不是她出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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