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從宮秋如說了那句話後就開始陷入了長久的沉默,宮秋如四處走動著研究地形,霄淵則是在打坐,宮秋如隻能感覺到他微弱的氣息,但較之第一次見麵完全感覺不到他的氣息又強了不少。
她猜測他是不是在控製那所謂的血咒。
她並非不想問,隻是這個朝代的事情她知道的並不多,加上她現在扮演的又是歸姑娘的角色,多說多錯,幹脆什麼都不說。
隻是有一天她還是挺好奇的。
他是十八重樓的樓主,他有血咒的事情大家都知道?
否則,他怎麼可以這麼明目張膽?
宮秋如好奇了,發現自己也找不到什麼別的出路,就幹脆坐在他身邊不遠處,問道:“你……告訴我你有血咒,就不怕我說出去?還是別人都知道你有血咒的事情?”
“……你不會。”
霄淵慢慢睜開眼,瞧著宮秋如的神情看不出情緒。
“額?”要不要這麼自負?
“……本宮若是死了,你也活不成。”
“……”
宮秋如覺得他們之間有溝通障礙,什麼叫做他死了她也活不成?他還以為她還能追隨他死了去不成?
霄淵瞧著她眼底明顯的不認同,冷漠的視線落在她的脖頸處。
宮秋如伸手摸了摸:“怎麼?”
霄淵卻是笑了,隻是那笑容頗為古怪:“本宮還沒有告訴你,血咒的毒是能傳染的,本宮既然咬了你,那你就是血咒的子體,本宮若是死了,你以為你作為子體還能活嗎?”
宮秋如:“……”
“不過讓本宮不解的是,以前那些被本宮發作時咬到的人,基本上都活不過月圓之夜的。你,活得倒是挺長的。”
宮秋如繼續無語:“……”
那她是不是還要謝謝他的誇獎?
見過無恥的,她還真沒見過這麼無恥的。
“你咬了我,難道就沒有絲毫的羞愧之心?”
“羞愧?”
霄淵的眼神變得深邃而悠遠:“那東西,早八百年就不在本宮身上了。”
宮秋如:“……”
為了防止自己真的還沒困死在這裏先氣死,她幹脆轉過身背對著霄淵,直接來了個眼不見為淨。
霄淵看著她側過的身體,目光鎖在她被打濕的衣裙上,眸仁深了深。
站起身,步伐像極了矯健的豹子,優雅而又危險。
宮秋如覺察到他的動作,回神,眼神裏透露出疑惑:“怎麼?”
霄淵卻是沒有說話,在她身前站定了,遊離的視線上下打量著,突然露在外麵的嘴角揚了揚:“你真的不考慮給本宮當樓主夫人?”
宮秋如在心裏翻了個白眼:“有什麼好處嗎?”
“好處自然是有的,本宮可以給你權力,在這京中,還沒有人敢惹吾十八重樓的人。”
“是嗎?”
宮秋如顯然不信他的說辭,她可不信他對她一見鍾情什麼的,所以決定對她非娶不可,“直接說吧,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你很特別。”
“然後呢?”
“……本宮很懶。既然你死不了,幹脆以後都給本宮毒發時給本宮血補好了,你的血,很好喝。”
宮秋如拳頭握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