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們都上來。”
突然,樓上傳來一道溫潤而雅的聲音,低沉的嗓音仿佛琴弦撥動人的心尖,徐徐傳來。
那人臉色一頓,雖然不甘不願,卻還是俯身:“請!”
宮秋如這才慢悠悠的站起身,嘴角勾著冷笑,眼神端得驕縱霸道,越是多看越是讓人覺得這女子就是被寵壞了的。
一步步階梯的向上,宮秋如眸色隨著越來越走近而微微眯起,等站在最後一階樓梯口,宮秋如停下了,看著臨窗而坐的男子,一身白袍,黑發如墨,隻用一根玉簪束起,她這個方向,隻能看到他放在杯子邊緣的手,骨節修長如玉,整個人都透著一股子超脫的仙氣兒。他此刻麵朝樓下,隻能看到一個背影,聽到她停下腳步,才緩緩轉過頭,露出了一張俊逸的臉。
目光鎖在宮秋如身上一瞬,眸底極深,卻是麵無表情。
隻是微微頜首,複又轉過了頭,繼續看著外麵。
宮秋如的目光繼續停留在他的身上,最後落在他腰間雪色玉帶點綴的金絲碎片上,片許,才慢慢收回視線,嘴角的笑意更加深了,提著襦裙走到他的對麵,安然入座。
倒是沒想到,兩人竟然這麼快就見麵了。
她也不打招呼,隻是歪過頭看向樓下。而那兩個侍衛此刻也不好再隱身,站在她的身後充當門神,隻是視線時不時會掃向對麵的男子,不知道為什麼,他們總覺得對麵的男子似乎很麵熟啊。
樓下此刻已經圍了碩大的一個圈,被不知從哪裏找來的壯漢堵著,留出了不小的一塊空地。
而空地的正中央,此刻正堆積著不少的名貴藥材。
源源不斷的藥材還在從百年藥鋪裏搬出來,一盒櫃接著一盒櫃,隻看得圍觀的群眾心痛不已,天啊,這要是換成銀子得多少啊?這肖老掌櫃的到底是受了什麼刺激了?
等所有的藥材都被搬出來之後。
已經把那塊空地堆積成了一座小山。
肖老掌櫃這才拄著拐杖顫巍巍地走了出來,蒼老的麵容上看不出情緒的起伏,隻是靜靜地站在一旁,首先先向圍觀的人鞠了一個躬,“老夫先在這裏給各位賠罪了。我肖家從百多年前開始行醫,從未出過任何的岔子,可到了老夫這一代,卻出了那麼一個逆子,讓各位都看笑話了,可是老夫世代行醫,祖上傳下來的的招牌不能就這麼砸在了老夫的頭上,所以,今日在這裏就是想讓大家做個見證,我肖世仁就在這裏把藥鋪裏所有的藥都燒個一幹二淨,也是把過去的是是非非都燒個一幹二淨,鋪子以後就不是老夫的了,而是這位公子的。隻是招牌卻還是這個招牌,希望各位能看在過去百多年的份上,再給百年藥鋪點薄麵,能再相信的百年藥鋪歡迎,不相信的,老夫也不怨。就這些,現在……點火!”
隨著肖老掌櫃的話一落,一旁走出來個戴著麵具的男子,一身鐵骨錚錚,即使看不出麵容,周身冷峻的氣息也惹人注目。
男子即使秋鷹,拿著火把,目不斜視,隻是在把手裏的火把扔到藥材山上時,不知是不是敏銳的自覺,突然抬起頭就看向了二樓的方向,目光對上了宮秋如的視線,隻是視線一轉看到她身旁的白衣男子,不著痕跡地收回視線,仿佛隻是隨意的一瞥。
手裏一使力,火把扔了出去。
頓時,火焰蒸騰而起,直達數丈之高,圍觀的人向後躲避。
嘴裏卻也念叨著可惜。
漸漸的,議論聲此起彼伏,卻大多數人都心裏有了計較,有想到了百年藥鋪的好。
“我還記得幾十年前我家二狗子生了急病,都是肖老給治好的,因為當時沒銀子,還是肖老免費給治好的!”
“可不是?其實想想,說到底都是肖少爺的錯,跟肖老有什麼關係?跟百年藥鋪有什麼關係?”
“就是!我們以後還來百年藥鋪,大家說是不是?”
“……”
不知誰領了頭,有不少的聲音開始偏向了百年藥鋪,可當初知道百年藥鋪喝死了人的,還是心有餘悸。
隻是,在大多數人都猶豫不決的時候,突然,從人群裏衝進來幾個人,他們很容易的就衝到了裏麵,到了肖老麵前就跪了下來,痛哭流涕:“肖老掌櫃的,我對不起你啊!”
“……”
肖老掌櫃看著來人,完全呆住了。
樓上的白衣男子看到這,放在茶杯旁的手指握了起來,瞳孔緊鎖。
圍觀的人在火焰中,突然有人認出了跪在肖老掌櫃的人是誰,難以置信的掩嘴驚呼一聲:“你們看,那是聶家的人!”
“聶家?”
有人沒聽明白。
立刻有人開始解釋:“就是喝死了人的那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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