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夢中有一個男人在她的身邊若隱若現,抬眸想要看清男人的長相,卻隻是霧蒙蒙的一片,看不真切,恍然間有些熟悉。
葉知秋一下子醒了過來,明明還是春日,天氣涼爽,她渾身卻汗津津的,一頭烏黑的長發披散在腦後,耳邊的鬢發都打濕了。
“嗬。”想到夢中的場景,她臉一熱,這夢真是越來越荒誕了!
起身,往浴室走去。
換了睡衣出來,葉知秋長歎一口氣,“啪嗒”一聲打開了燈。
房內布局簡單,大氣磅礴,黃花梨的整套家具在暖黃色的燈光下隱隱透露著主人的不凡身份。
撇了一眼掛鍾,正是晚上十二點半。
葉知秋再也睡不著,隻呆坐在梳妝台上,腦中不停浮現這方才荒唐的一場夢。
丈夫外出兩年了,她一直心無旁騖專心伺候公婆,心知嫁進顧家是高嫁,所以一直小心謹慎。
除了那個不靠譜的小叔子,倒也算事事如意。
今年入春以來,倒是莫名其妙開始做一些荒誕的春夢了,一次比一次逼真,偏偏看不清那人的臉。
憂思重重,葉知秋托腮端坐在台燈旁,光線更襯托的她五官精致,柔美動人。
“呦,嫂子坐這兒思春呢?還不睡覺是不是在等我啊?”
顧清行推門而入,手上晃蕩著悍馬鑰匙,吊兒郎當的走進來。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葉知秋的臉色一白,側目望去,見顧清行熟門熟路的如進無人之境,又羞又惱的低聲訓斥:“誰等你了?你怎麼進來的!”
“你以為,換了鑰匙就能擋得住我?”
彎了彎唇,顧清行俊美的臉上浮現出捉弄人的笑意,桃花眼微微上挑,端的是風流倜儻。
一團怒火從心底湧起,她得罪不起這被公婆捧在掌心的幼子,屈辱無奈別過頭,隻當做不理。
反正顧清行就圖個樂子,礙於他大哥的威嚴也不敢真做出什麼,隻要她不理會,一會兒自然就沒意思離開了。
然而今天的顧清行卻顯的耐心十足,自顧自地拉了一條凳子,幹淨利落地坐在她對麵,拉長嗓音造勢,“今兒個我來,是要給嫂子帶個壞消息的。”
知道他是想要吊自己胃口,葉知秋偏偏不順著他的意,依舊垂眸不語,眸中波瀾不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