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唐波也從帳篷裏鑽了出來。他驟見胡明福背對著自己站在外麵,臉色突變,不過,在喘出口氣後,瞬間恢複了平靜,慢步走近胡明福,招呼打的有些做作:“嗨,早上好啊!”
胡明福沒有怎麼理他,隻是略一含首,淡淡地說了一聲“嗯!”
唐波訕訕而笑,繼續做作:“昨晚睡得還好麼?”
胡明福當然知道他為何吃錯了藥,說:“還可以,隻不過…………”
見胡明福隱忍其詞,他的心髒便移了位,懸掛在喉管處,說:“隻不過怎麼樣?”
胡明福在心裏偷笑,說:“隻不過疑問太多了睡不著。”
“哦~~”唐波稍稍鬆了一口氣,心髒歸位,試探性又問:“原來是這樣,沒聽到什麼聲音吧?”
胡明福終於忍不住笑了一下,不過隻是淺輒即止,說:“當然有!”
唐波的心髒再次移位,說話都有了些結巴,問:“聽到……聽到什……什麼?”
胡明福說:“什麼蛐蛐叫啊、蚊子嚷啊、老鼠鬧之類。”
唐波的心髒再次歸位,說:“哦!”不過,隨後想想,覺得胡明福說的話有些不對勁兒,話中有話,問:“現在這個季節怎麼可能還有蛐蛐、蚊子?”
胡明福終於忍不住大笑了起來,說:“我說有就有,而且它們發出的聲音纏綿悱惻,令人肉酸。”
唐波撕破了臉皮,以前說話的風格歸位,說:“他媽的,你小子是在玩我,聽到就聽到了嘛,直說不說得了?你聽到了老子也不見得怕!”
“那是!”胡明福笑得停不下來,說:“如果老盧子聽到了呢?”
聞言,唐波倒有點心虛,說:“你小子不會那麼三八吧?”
“怎麼說呢?”胡明福笑停了說:“如果你夠乖的話,也許我會考慮考慮不當三八。”
(事件回放一下:昨天,唐波自從碰了盧布的腰後,心裏更加難耐。晚上等其他人都入了帳篷後,他便偷偷鑽進了盧布的帳篷。往下之事不必再言。而胡明福也算倒黴,偏偏生得一副靈敏的耳朵,並且離盧布的帳篷又近,故而將兩人所發生之事全聽到了耳朵裏。本來唐波倒沒覺得此事有何大不了的,隻是在他臨出盧布的帳篷時她說的一句話將他唬了住。她說:“如果昨晚的事有你我之外第三個人知道,那麼我會把你的腦袋當西瓜切!用巨泓!”唐波在掀開盧布的帳篷時本來心裏就在發怵,然而又驟見胡明福像根木頭一樣站在外麵,心虛之下便出現了上麵的對話。)
“你小子這是什麼話?”唐波叫了起來。
兩人相互調侃的正歡,忽聞盧加文帳篷內一聲怒吼,隨之便見盧加文手持一把菜刀衝了出來。胡明福見了便說:“完了完了,看來我已不用充當三八了。”
唐波本來心裏就挺虛的,驚驚畏畏像隻老鼠,猛見盧加文此般模樣,再加上胡明福得當的言論配合,他此刻連挖地洞逃走的心都有了,於是顧不得東西南北,拔腿便跑。
盧加文揚起菜刀,直路向胡明福衝來,氣勢磅礴,瞧得胡明福也心驚膽戰。不過,他也不能眼看著鬧出人命,於是,向前一伸手,將盧加文攔了下來,說:“您老又何必這麼生氣?你情我願的事看開點也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