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泓”的鋒利自是沒得說,然而,其上被浸染上的陰氣才是盧加文所激動的。這把比首在這極陰之地不知待了多少年,從那森森寒光中讓人可以感覺到陰氣不是一點點重,否則,又哪會有此光澤,當時又沒有漂白粉。沾染上陰氣的武器那可就厲害了,削掉一個邪物的腦袋像是削一個西瓜似的,況且這把比首本身就可以將腦袋當西瓜削。
搞清楚了這比首的來龍去脈,三人自是一翻欣喜,都想試試這把讓盧加文激動成此般模樣的比首究竟有多鋒利。胡明福將之對著一塊石頭劈下,果然厲害,那塊似碗口般大小的石頭在沒有發出任何聲響的情況下就被平平整整的切開了。
四人驚訝了半刻才將嘴巴合攏,唐波擦掉嘴角上流出的口水說:“這不能算,老胡的力氣本來就大的像蠻牛,盧布再試試看。”
盧布接過,與胡明福一樣對著一塊碗口般大小的石頭劈下,結果依然如故。
“好劍!好比首!”四人由衷折服,覺得不枉此行,先前的失落感一掃而過。
粥少僧多,矛盾自然接踵而至!究竟由來拿著這比首?爭執主要是在盧加文與唐波之間。
盧加文說:“我背負的責任重大,年齡也不小了,跑起來沒有你們年輕人快,所以應該讓我拿著防身啊!”
唐波說:“大不了我拉你一把嘛,你看,事事都是我與老胡衝在最前麵,你忍心啊?”
盧加文說:“是他衝在最前麵才對,你每次其實都躲藏在最後麵。”
唐波說:“那不是在躲藏,斷後的工作也需要人做啊!”
盧加文見自己的理由確實有點勉強,可心裏又不願讓這老與自己抬杠的家夥得了去,於是說:“那為什麼一定是你拿著?小胡才是最危險的。”
唐波說:“他呀,強壯的似一頭瘋熊,哪用得著這個?”
胡明福聽他這三翻五次的比喻,不是比作“蠻牛”便是比作“瘋熊”,忍不住說:“你把我比作‘熊’也就罷了,為何前麵還要加上個‘瘋’字?”他說著,將唐波手中的比首搶過,遞給了盧布,又說:“依我看,真正需要它的是盧小姐!”
唐波將目光落在盧布握著比首的右手上,張開的嘴巴慢慢又合了上,沒敢再有抗議!
盧布蹦了幾蹦,大呼“胡哥萬歲!”然後舉起手中的比首東一劈西一砍,敢情她是將它當成了一把砍柴刀。
向來是寶劍贈英雄,可如果不幸被狗熊得了去,那它還不如在豬圈裏呆著。
岩洞裏的事看來已不過如此了, 幾人收拾妥當準備出去。轉圈路過那汪小水池邊時,突然從中射出幾點黑影直撲幾人門麵。事出突然,其他都被挨了上,臉上火辣辣的疼,大驚之下,出於本能往旁邊遠遠地閃了開去,可是他們沒想過,如果真是至命的一擊,此刻就算能閃身飛上天亦嫌太晚些。
隻有胡明福還不算晚,他在那點黑影撲到自己臉上之前,握著那把木製比首的右手已驟然間向前剌出,於是,一條長像醜惡、渾身漆黑的怪魚被被貫穿在比首的前端。
怪魚似巴掌般大小,貫穿在比首上那條首尾猶自在搖擺個不停,其它三條則在地上跳躍個不停——四條,剛好是四條,每人一條!唐波擦掉臉上沾染上的汙水,吐了一口鹹水出來,邊踩邊罵:“他媽的,亂蹦亂跳的畜生,難倒還以為自己有翅膀不成?”
胡明福目光閃爍,腦袋慢慢轉向那汪小水池,緩緩說:“它們是被人扔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