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明福心想,所有的寶貝都在下麵的貨運箱裏,如再不出手可能就要大事不妙了。於是,他站了起來,邊向前走邊對那手拿盤子的人說:“鑰匙在我兜裏,我現在拿給你如何?”
那手拿盤子的人停下腳步,回頭看了看胡明福,見其麵上雖微微而笑,但氣勢卻甚是嚇人,於是晃了晃手中的刀說:“你他媽的不要過來,你怎麼會有鑰匙?”
胡明福沒有理會,把雙手一展,繼續往前走,說:“你怎麼知道我沒有?你看,我手上並什麼武器,而你手上卻有那把長的嚇都可以把人嚇死的砍刀,還用怕麼?”
那人見胡明福依舊向前走著,心裏更加發虛,不由地退了退,說:“別要再走了啊!老子是怕你了,你再走……再走……”說著就舉刀向胡明福砍來……胡明福側身讓過,反手一巴掌就甩了出去……這一巴掌實在太突兀、太快,那人臉上“啪”的一聲就挨了上,身子在轉了個圈後就像條死狗一樣倒在了地上,盤子裏的財物也隨之飛出,撒滿一地。
那守門的人見狀,舉刀也向胡明福劈來……胡明福瞧也不瞧,左手一拳擊出,在那人右手中的刀未落下之前,拳頭也遞到那人握刀的右手上……
那人收力未及,刀已然脫手而出,胡明福順勢驅身上前,反手抓著那人的腦袋就向車門撞去……“砰”!那人隻覺得星花四濺,抱著頭軟軟地癱了下去。
那用刀架著司機脖子的人看著胡明福慢慢拿眼睛向自己瞧來,心裏一慌,急忙向後一躍,遠遠地站了開去。
胡明福自從踏上青藏高原開始,所做之事都沒像現下這般爽快過,長長籲出兩口氣,豪氣漲胸,兩腳又把車上這倆暈倒的土匪人踢了下去,側身對司機說:“你可以開車了!”
司機張著大嘴,在愣了一分鍾後才把車子發動起來。車上被搶了東西的人在看著胡明福坐回自己的位置後才小心翼翼地在車頭前撿回了自己的東西。
……
翌日淩晨,在汽車還沒進三亞汽車站時眾人就下了車。郭怡在給李銘順打了個電話後就說:“李叔叔讓我們今天休息一天,明天他就到這裏。”眾人聽了點了點頭,準備找一個休息的地方。
現在雖然中秋剛過,但在大清早被一陣陣海風微微撫過,眾人還是覺得有些涼意。走在胡明福旁邊的郭怡停下腳步、雙手抱肩、拿眼瞧著他說:“我冷!”
胡明福裝著沒聽見,背著背包繼續向前走著。郭怡追了上去,看著胡明福身上穿的衣服說:“老胡,我冷!”
走在兩人後麵的所有人都瞧出了她的意思,不禁抿嘴而笑。胡明福何嚐不知?但是……他笑了笑說:“那你就多穿一件衣服嘛!你有衣服嗎?”
郭怡扭過了頭,冷冷地說:“沒有!”
“哦?”胡明福放下背包,從裏麵掏出一件衣服,遞向郭怡說:“唐司令這件衣服與你挺相配的,大小造中,鮮豔中還帶著一抹兒紅!”
郭怡“咀”著嘴不說話也不接過。唐波心裏很是不爽,跳了起來,叫道:“你小子盡揭老子的傷疤蓋兒,借花獻佛後還要損那花一道?”
胡明福趕緊說:“哪能哪能啊?我隻是用錯詞了。”回頭又對郭怡說:“你看,唐司令都跳起來了,前麵就有個旅社,我們去那裏避避這風頭得了!”說著就把衣服塞了回去,背起背包又往前走去……
郭怡在後麵跺了兩下腳,本要生起氣來,但隨之又想起胡明福說過的一句話:一個人,如果把不曲不饒、勇往直前的精神從嘴巴上轉移到內心裏,那麼他就算成熟了。
想到這句話後,郭怡心中的那口惡氣就硬生生地吞了回去,因為她知道,胡明福是喜歡成熟的女孩子的。
…………
旅社非常小、簡陋,但胡明福幾人很滿意,因為這裏在說幾句好話後就不需要生份證登記了。幾人一共要了三間房,郭怡獨自一間,李浩業、張同與黃海濤一間,胡明福與唐波一間。這是胡明福特意安排的,一來是因為有唐波這個痞子,郭怡就不會來這裏找他了;二來是因為他要與唐波商量一下內鬼的事情。無間道這事現已迫在眉睫,就算是老李頭沒想害眾人胡明福也要有所準備,再說,以現下種種跡象來看,這老小子絕對沒安好心。
唐波在聽胡明福輕聲說了一陣後,就說:“既然你說郭小姐沒有問題,何不叫她過來,把這事先給她說說?”
胡明福苦笑道:“現在不行,你想想,以她的脾氣肯定會打草驚蛇!”
唐波想想覺得也是,胡明福又在他耳朵旁邊說了起來……
晚上,張同、李浩業、黃海濤三人來到胡明福的房間裏,他們在進了屋子後就輕輕把門關了個嚴嚴實實。他們也向胡明福聊起了內鬼的問題,表達出了各自的擔心與疑惑,並且也都說出了對郭怡的不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