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睛絕不是人類能擁有的,眼睛不小,可瞳孔卻不大,給人的感覺,像是一雙蛇眼。眾人歪著頭,瞧著那怪人睜開的雙眼時心裏有些發麻,不知道它把那雙一直都緊閉的雙眼忽然盯開了有何目的,是不是感覺有大敵來犯?
裏麵的怪人與外麵的怪人冷冷地對視了起來,任誰都能感覺到這其中氣場的壓迫。空氣凝結,這隻不過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眾人不敢有任何的動作,不敢發出任何的聲音,他們就那麼傻傻地瞧著這怪人與怪人之間的對視。外麵的怪人在丟下第三把飛刀時——也就是十秒鍾後,右手把剩下的那把飛刀緊緊一握,身子隨之就閃電般射向裏麵的怪人……兩人在裏麵即分即合的纏鬥起來,雙方兵器鈍擊之聲不絕於耳,似乎是半斤遇上了八兩。
眾人在這兩人大動作的纏鬥中也瞧見了後來的這位怪人——唐波!驚訝之下眾人在外麵似遇襲的螞蟻群般亂成了一團,有扯著嗓叫唐波的;有舉著槍瞄來瞄去卻又不敢開的;有……
胡明福在大吼了一聲不要再鬧了後,眾人才一下子安靜了下來,他說:“你們安靜了不要吵,這臭小子不知是中了那門子的邪,不過也幸虧他剛才救了我們,現在要想個辦法幫助他打敗那怪人才是。”
“我這不是在瞄準那怪人麼?”舉槍的黃海濤悠悠說。
“你那沒用,並且也容易誤傷了唐波!”胡明福看了眼黃海濤,然後又轉頭看著此刻仍然纏鬥不休、未分勝負的兩人說。
“老胡,”郭怡緊挨著胡明福也看著裏麵說:“這事好奇怪,你看出了一些什麼嗎?”
“看不出來!”胡明福此刻雙眼仍盯著裏麵仍然纏鬥不休的兩人說,接著又默默說了一句:“怎麼幫唐司令呢?”他這時的大腦在急速地運轉著,並無心與郭怡說話。
驚奇之下,郭怡哪注意到他有沒心說話,又說:“以他們此刻的速度,誰又幫的了?唐波手上的飛刀那麼短,怎麼會是那藏刀的對手?”
“唐司令此刻並沒有落下風!”胡明福看著裏麵,眼皮都不曾眨一下的說。
唐波的兵器雖然吃了虧,但勝在身子靈活,翻騰躲閃的比較快。而那怪人除了雙手靈活自如外,其它部位都好像不能活動,整個身子就那麼懸在空中飄來飄去。
郭怡見胡明福回答問題如此簡短,已明白他正在想著問題,於是也不吭聲了,眼睛繼續滴溜溜地盯著裏麵。沉默了兩分鍾,胡明福看了看地上的石塊,又看了看裏麵仍然不分勝負的兩人對眾人說:“我們撿地上的石塊丟那怪人。”眾人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石塊可以令那怪人分心,就算是不小心砸到唐波,那也隻會是皮外傷!
於是幾人都雙手拿著石塊,湧到洞口,胡明福甚至也鑽了進去。隻要那怪人的身子稍稍穩了些,眾人手中的石塊就向身上招呼過去。這樣一來,雖然唐波也挨了幾下,但絕大多數還是被那怪人受了去,所以唐波的形勢就慢慢地好了起來。
忽然,那怪人見一塊石頭迎麵而來,拚命揮出一刀將唐波逼退後,就一刀向那塊石頭劈去……哪知,唐波已瞧準了那怪人的破綻,就在它把手中的刀劈向石塊之際,唐波當即就閃電般躍起,雙手握著比首,由上而下慣向那怪人的頭頂……隨著“噗!”的一聲,比首也完全沒入了那怪人的頭顱裏……隨即怪人與唐波都一同向下墜去,“啪!”的一聲都摔落在了地上,在都掙紮了幾下後,同時又都沒了動彈。
過了幾分鍾,眾人見兩人都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郭怡說:“死了沒有?”
胡明福拿起槍對著那怪人的身子連開了幾槍,見子彈孔的位置流出一種綠色液體,怪人半天還是沒有動靜。於是胡明福就向人走去……郭怡忽然叫道:“別過去呀老胡,萬一這家夥又像先前那怪獸一樣裝死怎麼辦?”
“沒事!”胡明福頭也不回的說:“我隻是去拉唐波過來!”
胡明福把唐波抱了過來,眾人一看,隻見他雙目緊閉、小臉煞白、渾身柔弱無力!胡明福把他輕輕放在地上,探了探呼吸——正常!又渾身給他檢察了一下——除了幾處被石塊砸出的淤青外,並沒有其它任何的傷口!眾人心裏就犯了疑,心想:這小子又沒受傷,呼吸也正常,幹嘛昏睡不醒呢?胡明福用手指撐開他的雙眼,隻見他的眼珠子飛速地在眼眶裏打著轉,於是驚呼了出來:這是啥玩意兒?隨後,眾人又是掐人中,又是推血脈……忙活了好半天,也不見他有何反應!這下眾人沒折了,就商量著該怎麼辦,哪知,就在眾人商量了兩分鍾後,唐波“咳”的一聲就坐了起來叫道:“他媽的,我全身怎麼這麼痛?哦……老胡?你們回來了?……啊?這是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