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就這樣對峙了一分鍾後,那怪獸突然伸出了右手,抓住了站在最前的張同的衝鋒槍管。眾人見狀又射擊了起來……那怪獸身上一吃痛,握住槍管的右手拚命一拽……張同哪能把握住這麼大的力道?身子都差點跟著被拽了過去,不過幸好他旁邊的胡明福眼明手快,一把抓住了他,所以才幸免於被那怪獸抓過去活撕了。張同在站定後才驚魂未定地看了看非常疼痛的雙手,發現其上麵也有了幾條血痕。
那怪獸奪過那支槍,見眾人已沒再向自己射擊後,就仔細琢磨起自己右手上的黑杆子來。它學著眾人的模樣雙手端起對著眾人,也學著眾人射擊的模樣雙手不停地顫動,可惜,它卻還不會扣扳機。眾人瞧著它那般模樣都忍不住笑了出來,向後又退了兩步。那怪獸其實也是非常具有智商的,見自己這玩意兒不似眼前那幫矮子手上的那玩意一樣冒火時,它就知道是哪兒出了問題,於是蹲了下來,低著頭仔細地看了看眾人拿槍的手式……還別說,這一瞧還真被它瞧出了個所以然來,於是它又學著去扣扳機,可惜手指頭因太大而又放不下去……它在擺弄了幾分鍾後見依然放不進去,在又想了想後,一下子就把扳機前麵的防護圈給捏碎了,接著把那碩大的手指頭放在扳機上,端起來對著眾人,嘴巴還因此而咧了咧,好像在說:怎麼樣?老子聰明吧?
哪知,眾人在看著它毛手毛腳地把那槍端起來後就大笑了起來,因為它把槍拿反了,此刻槍管正是對著它自己胸口……在“砰砰砰……”幾聲槍響後,眾人就見那怪獸胸前的幾撮白毛都被子彈給擊落了下來,它此刻正疼的“哇哇……”直叫……隨後,它拚命地把手中的槍向隧道壁上摔打了幾下,隨後掄起手臂將之向眾人砸了來……見夾雜著“呼呼”聲而來的槍杆子,眾人隻有急忙低頭躲過了。
胡明福此刻才注意到了它那一雙眼睛,它右眼的眼角處有一些血絲,應該是剛才它還在石牆裏麵的時候就被子彈擊傷了的……想到這兒,他心中忽然一動,慢慢端起手中的槍,瞄準那怪物的雙眼,心中呼道:去死吧……
無論是人、是鬼、還是怪獸,眼睛都是最脆弱的部位。所以,在見兩人(獸或其它都一樣。)相鬥時,旁觀好事者說的最多的一句話總會是:快……快戳他的眼睛。
果然,在兩下點射之下,血就從那怪物的雙眼中噴了出來。隨著無比淒厲的一聲慘叫,它扭頭向石牆裏跑了回去……過了兩分鍾,淒厲的叫聲才漸漸從石牆後麵消失了。胡明福心下壯了壯膽,說:“你們就在這兒別動,我過去看看!”
其他人點了點頭,他們知道胡明福的脾氣,並且也習慣了他的這種事事親為的工作態度。郭怡這時卻從最後麵擠了出來,說:“我也要跟著你去!”
現在這麼危險胡明福又怎會同意?此刻他也沒了先前對她那種事事都包容的態度,對其他人說:“你們拉著她,我去了!”
“不要!你們放開我!”郭怡拚命掙紮,但這又有何用?她的兩隻小手臂被這幾個經過特殊訓練過的人的雙手鉗住還能有甩開的機會?
胡明福回頭看了一眼雙眼睜圓,且含著淚水也正看著他的郭怡時,心中一陣悸動……
胡明福來到那堵也被那怪物打的稀巴爛的石牆邊,身子緊帖著山壁,把頭探了進去,看了看裏麵——裏麵漆黑一團,沒有任何的聲息。他右手端起槍,做起隨時都扳動板機的準備;身子慢慢轉過來,向著裏麵,把左手中的燈向裏麵射了進去……裏麵依然沒有任何的聲音,安靜的可怕!胡明福大著膽子,把頭伸了進去,目光隨著燈光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把裏麵瞧了個遍。這下他才算是看清了,裏麵其實也隻是一個隧道,與他身處的這個隧道形成十字形、延伸方向剛好相反的一條隧道。不過,裏麵的那條隧道要寬敞許多,大約有七八米;兩頭微微向裏麵彎曲,看不見兩邊的盡頭;兩邊與地板都是石板磊砌而成,高不見頂。胡明福心想:原來自己費盡心力想炸開的石牆原來隻不過是磊砌這條隧道的千千萬萬塊石板中的其中一塊,真不知那些人花如此大工程修這條隧道幹什麼?如果這條隧道通往的墓穴,那麼這些人還要故意修條隧道要人進去盜墓?想不通,幹脆就走一步算一步。胡明福看了看隧道兩頭,並沒有發現那隻白毛怪物,不過他從地上的血跡判斷出它向右手邊離去的,於是他揮手讓眾人過了來,指著地上的血跡說:“那怪物是從這邊過去的,我們往另外一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