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雨,寒冷而纏綿。
雨水落在玻璃窗上,蜿蜒而下,像一張哭泣的臉。
穆清雪的嘴巴裏叼著果汁的吸管,歪著腦袋,修長如玉的指尖,在嗬氣成霜的玻璃窗上,漫不經心地寫下了一個個相同的名字。
邵景詞。邵景詞。邵景詞……
不經意的回眸之間,穆清雪看見街道的轉角處,閃出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穆清雪下意識地伸手抹去了寫滿了一窗的、那一個相同的名字。
暮色中,穿著黑色皮衣的邵景詞閑庭信步而來。
穆清雪的唇角,情不自禁地勾起了一抹淺笑。
邵景詞這個人,就是一個矛盾綜合體。年紀不大,外表成熟穩重得像是一個小老頭子,就算天上在下冰雹,恐怕也不能讓邵景詞的腳步匆忙半分。一旦認定一件事,十頭牛都拉不回頭。可是,隻有最熟悉最了解邵景詞的人才會知道,其實他根本就還是一個還沒有長大的孩子。在信任親近的人的麵前,時常還會撒嬌賣萌,擁有一顆最純淨的赤子之心。
邵景詞像是察覺到了穆清雪的目光,忽然抬眸,隔著重重煙雨,接住了穆清雪失神凝睇著他的眸子。
穆清雪心中一痛,轉過臉來,笑容彌散,不敢再看他。
邵景詞的右手,插在長褲的口袋裏。
在邵景詞的掌心之間,緊緊地攥著一枚鑽戒。
邵景詞用光了自己所有的現金和積蓄,給穆清雪買了這枚鑽戒。今天是穆清雪二十四歲的生日,他終於等到他的木頭長大了,到了可以嫁給他的年紀。
邵景詞的黑眸,熠熠生輝。漫天空濛的煙雨,也遮不住他眼中的喜悅。
隨著邵景詞的唇角漸漸勾起,他幾乎是有些迫不及待地加快了自己的步伐。隻是已經轉過頭的穆清雪,卻沒有看見。
邵景詞快步走進銀月暗流酒吧,在穆清雪的對麵坐下:“木頭,你這兩個月都去哪裏了?到處都找不到你。打你電話,你也不接。”
穆清雪時不時地總會失蹤一段時間,邵景詞都已經習慣了。隻是,兩個月不接他的電話,穆清雪還是頭一回。
穆清雪隻是呆呆地看著邵景詞,眸光微微閃爍,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邵景詞寵溺地笑了笑,妥協地說:“你不想說,就不要說了,今天能趕回來就好。”
邵景詞伸手牽住了穆清雪握著飲料杯子的手:“木頭,你還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穆清雪呆呆地搖了搖頭。
“生日快樂!”邵景詞攤開掌心間鑽戒在桌上,“木頭,嫁給我吧!我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太久太久,如今我們的懶人遊戲已經走上了正軌,我也有能力可以照顧你了,我們現在可以立刻結婚了。”
穆清雪低下頭,像是魔怔了一樣,眼睛睜得圓圓的,一眨也不眨地死死盯著戒指。
然後,穆清雪突然抬起頭,望向他。
隻是,穆清雪看著他的眼神冰冷漠然,像是看著一個陌生人:“邵景詞,遊戲結束了。”
“什麼遊戲結束了?木頭,別鬧了。”邵景詞的聲音,依然是清冷中帶著一絲不容忽略的寵溺,“求婚,是一件很嚴肅認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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