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雙傑咳了兩聲,尷尬在笑了笑:“我隻是提出了一個假設,在嫌疑沒有被排除之前,一切皆有可能。”
韓筱筱冷笑:“你們警方就是這樣辦案的麼?”歐陽雙傑說道:“隻能說我是這麼辦案的,不過我的運氣一向都很不錯的。”
韓筱筱沒有再說什麼,隻是問他們還有別的事麼,歐陽雙傑和宋子寬識趣地告辭離開了。
“看來她不像是說謊。”歐陽雙傑說道。歐陽雙傑相信自己的眼睛,韓筱筱那樣子不像是裝出來的。
宋子寬沒有說話,他也想不明白,如果侯曉鬆和韓筱筱的關係真如韓筱筱說的那樣,有著很深的感情,那麼侯曉鬆為什麼不把見到沈冬的事情告訴韓筱筱呢?相反,他把這件事告訴了自己的父親。
他問歐陽雙傑是不是有什麼想法,歐陽雙傑微微點了點頭:“我確實有些想法,那就是侯曉鬆對韓筱筱有戒備,他倆的關係應該不像我們看到的這麼簡單,就算以前他們的關係或許很好,可是現在應該已經發生了變化。”
宋子寬聽後也覺得像是這麼回事,他說道:“會不會我們一開始就弄錯了,沈冬的死與侯曉鬆並沒有關係,而是韓筱筱在搗鬼,而侯曉鬆發現了什麼,他們就把侯曉鬆滅口了。你想想,除了韓筱筱,誰能夠在侯曉鬆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出手殺死了他,他甚至都沒有掙紮與反抗!”
說到這兒,宋子寬停了一下,繼續說道:“還有侯甄隻是說侯曉鬆在電話裏說他見到了一個不應該出現的人,並沒有說那個人到底是誰,或許是沈冬,又或許是韓筱筱,你說呢?”
宋子寬說的有他的道理,歐陽雙傑也開始對自己最初的假設有了動搖。是的,如果說侯曉鬆提起的那個不應該出現的人是韓筱筱也是說得通的,例如他明明知道韓筱筱那時應該在某個地方,可是他卻在另一個地方見到了她,那麼他就會感覺到受了欺騙,這個時候他又不好直接問韓筱筱,就隻能打給侯甄。
不對,還是說不通。
就算他真的心裏鬱悶,也不應該打給侯甄的。要麼他直接去質問韓筱筱,要麼就自己去舔傷口,買醉也好,發泄也好,總之,他不該是打電話給侯甄訴苦,這不符合他的個性。
宋子寬沒有說話,眯縫著眼睛,像是在想什麼。
歐陽雙傑說道:“假如你提出的假設成立,那麼侯曉鬆打電話給侯甄隻有一個可能,就是宋子寬預感到自己有危險,你還記得麼,侯甄也說了,在接到侯曉鬆電話後,他也有不祥的預感,他覺得會有什麼事情發生。既然電話裏侯曉鬆並沒有說明什麼,為什麼侯甄會有這樣的感覺呢?情緒,一定是侯曉鬆的情緒感染了他。情緒是可以傳遞的,侯曉鬆的不安與恐懼通過他和侯甄說話的語氣傳遞給了侯甄,他才會有這樣的感覺。”
宋子寬聽後頻頻點頭,他相信歐陽雙傑說的,因為他曾經也有過這樣的體驗,情緒是能夠傳遞的,它能夠通過人與人之間的接觸感染對方。
宋子寬說道:“看來我們得好好查查這個韓筱筱了,不管我們誰的推測是正確的,這個韓筱筱都是關鍵性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