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了警隊以後,梁詩然很是賣力地工作,梅雪芳是科班出身,可是她梁詩然不是,所以她比別人就要付出更多的努力,閑下來的時候她花了很多的時間學習專業知識,慢慢地,她便也適應了這份工作,還比很多人做得更好。
工作的性質讓她順理成章地避開了很多的應酬,而警察的身份就是她最好的掩護。
歐陽雙傑苦笑著說道:“你的這招瞞天過海倒還真利害。”
梁詩然淡淡地說道:“你別以為很多事情真是早就算計好的,不是,計劃永遠都趕不上變化快,隻是我的運氣好一些罷了。你也是心理學的專家了,你應該知道,我這樣的日子過得很苦,我總是生活在自己製造的矛盾中,有時候我自己都分不清了,我究竟是誰,是梁詩然,還是梅雪芳。我不是生下來就是個壞人,就是個窮凶極惡的罪犯,當我穿著警服的時候,我多麼渴望我永遠都是梅雪芳,我想放棄,放棄那所謂的複仇!可是每當我生出這樣的念頭時,我又覺得愧對梁家的那些死去的人,愧對為了複仇而把自己弄得見不得光的琴姐!”
梁詩然加入了警隊,可她並沒有急於報仇,因為她對於自己是不是真能夠用暗示的手段除掉這幾個禍害也心存懷疑,確切地說,她的心裏沒有底,她也需要一個實驗!但她並沒有選擇把她的目標作為實驗的對象,因為她怕到時候實驗不成功很容易會讓對方察覺出來,她不敢小看燕斌。燕斌此刻已經是心理暗示方麵的佼佼者,萬一驚動了他,讓他聞出什麼味來,她們的複仇計劃很可能就會泡湯了,她可不願意與這樣的高手麵對麵的過招。
她們選擇了隱忍,俗話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先善其器才能夠成其事,這個道理她們是懂的,再說這麼多年都等過來了,也不急在這一時半會。
一直拖到幾個月前,她覺得自己已經能夠實施複仇了,才開始了行動,這才有了黔州那幾起自殺案的發生。
歐陽雙傑忍不住問道:“我一直很好奇,這麼多人都心甘情願地自殺,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梁詩然笑了,那笑容有些淒涼:“你不是也差一點就跳下去了嗎?其實這並沒有什麼難的,每個人的內心深處都有著內疚,對某個人,某件事的內疚,沒有誰敢拍著胸脯說,他從來就沒有對不起任何人,沒有!我隻不過是把他們的內疚無限地擴大了,沒有人能夠逃得過自己良心的審判,當然,這樣的審判或許並不是公正的,就如你,陳瑜的死一直是你心裏的枷鎖,你從來都沒有放下來過,我隻不過是讓這枷鎖又增加了些份量,就足以把你給壓垮了,哪怕你也是心理學的行家,你應該知道,任何一個人都或多或少的存在著心理上的問題,就連心理學的專家也不例外。”
歐陽雙傑點了點頭,梁詩然說得沒錯,他歎了口氣:“你是個警察,想要查出他們的一些事情原本就是很容易的事,自然就能夠把他們置於死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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