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朋友妻,不可欺,雖然牡丹和老賀不是夫妻,但也差不了多少,阿鵬是個講信義的人,盡管牡丹也算是個美女,但阿鵬對她從來都沒多看過一眼,今天牡丹摸大腿這一下,實在是令他感到意外,不禁有些尷尬地紅了臉說:“牡丹姐,找我喝酒嗎?”阿鵬的話引起了旁人的注意,牡丹趕緊縮回放在阿鵬大腿上的手道:“是啊,賀老師常常誇你人帥、聰明,舞又跳得好,來,姐敬你一杯。”兩人碰了杯一飲而盡,牡丹心裏盤算著下一步該怎麼做才能搞定這個靚仔。
正在牡丹胡思亂想之際,賀老師拍了拍她道:“來,換個位置,我和阿鵬有話要說。”牡丹無奈地和老賀交換了位置。
老賀和牡丹換位倒不是因為怕阿鵬對他的女人有所圖謀,而是和他說學舞的事,他建議阿鵬不要再在花星學了,意義不大了,最好去紅荔公園水上亭和老馮學一學摩登,然後再去香龍帶舞收入就會更高,再跳一段等身份證補辦下來後,就可以申請港澳通行證,去香港帶舞了。
阿鵬連聲說好,感謝賀老師的指點,一路以來,賀老師幫了不少忙,實在是感激不盡,說著二人便碰杯走了一個。
聚餐吃了一個多小時,眾人便散了,阿鵬和晴雯打車回家,晴雯道:“鵬,你說咱們是不是該買輛車了,總是打的也不方便。”“哦,嗯,是啊,對,要買,要買。”阿鵬心不在焉地敷衍著晴雯,腦子裏卻在想著去紅荔公園學舞的事,晴雯見阿鵬心思不在她這邊,邊嘟個嘴,頭扭到一邊,生悶氣去了。
阿鵬哄女孩向來簡單,往床上一抱,一番纏綿後,什麼話不用說便就哄好了,當夜兩人一番恩愛不必細表。
第二天,阿鵬起了個大早,去紅荔公園跑步,碰到了李明,兩人一起跑了幾圈,阿鵬問德國佬和小雨的情況,德國佬說還挺甜蜜的,愛情是美好的,並說公司組織了去泰國旅遊,兩人一齊都報了名。
回到公寓,晴雯已上班去了,阿鵬洗刷後,出門吃早餐,想想等一下去香龍帶舞又要見到晴雯了,真是夜也見日也見,這種生活形態的轉變他一時還有些不適應,打了個電話給晴雯問她中午怎麼吃,要不要一起吃,晴雯說不用了吧,總是見麵也不好,距離產生美,讓阿鵬自己吃吧,阿鵬覺得晴雯的話有道理,雖然是男女朋友,但還是保持著各自的私人空間比較好,這樣愛和自由都能兼顧了。
下午去香龍帶了舞,又賺了幾百塊錢,然後直奔紅荔公園,阿鵬倒要見識一下那個教摩登的馮老師是什麼樣子。
水上亭碰到老九和阿龍,三個人寒喧了一番,然後便聊花星的事情,老九將王老師和趙老師的桃色新聞吹得是天花亂墜,口沫橫飛,阿鵬聽了不禁感歎,這舞圈真是亂啊,各種潛規則無處不在,不過他早就見慣不怪了,畢竟他是從做鴨起步的,這種事對他講已不算什麼了。
到了上課時間,隻見一削瘦如鉛筆一樣的老頭疾步走來,年紀雖大,但精神極好,走路都帶著風聲,老九和阿龍趕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準備上課,阿鵬則在一旁觀看。
這馮老師以教基本功為主,阿鵬看了半個小時,全是在走方步,一幫舞男擺著架形,猶如少林寺的銅人般,兩手架著,紋絲不動,腰板挺得筆直,兩膝微彎,靠中段帶動交替挪動雙腳,感覺像是在練馬步功夫一般,看著看著,阿鵬便覺得有些枯燥了,說實話,他體內流淌的還是拉丁的血液,拉丁舞,源自美洲,熱情奔放,符合年輕人的性格,而摩登,源自歐洲,主要是源自英國王室,高雅而又有些古板,適合中老年人跳,若不是要帶那些老太太,阿鵬說實話真心不想學這摩登。
倒不如去看看老蔣吧,阿鵬心下一動,他對老蔣的拉丁還是蠻感興趣的,至於摩登,就往後麵放放吧,現在他的摩登在香龍應付那些老太太已沒啥問題了。
想著,阿鵬便挪動腳步,離開了水上亭,前往八角亭,老蔣和趙眼鏡的舞檔全在那裏。
還沒走到八角亭,便聽到分貝巨大的桑巴舞曲,阿鵬不僅隨著音樂的節奏扭了幾下胯,這也算是舞林中人的職業病吧,隨時隨地聽到舞曲便有種起身跳舞的衝動。
這麼大的音量,想必是老蔣和趙眼鏡又在鬥舞了,阿鵬心說,果不其然,來到八角亭下,兩個舞檔鬥得正酣,雙方跳的都是桑巴,而且都把音箱的音量開到了最大,老蔣親自披掛上陣,和他的舞伴,叫單單的一個美女老師跳的正起勁,那邊趙眼鏡也不甘示弱,也親自上場,和他的舞伴,一個身材修長的亭亭玉立的美女瘋狂地甩動著臀部。他們各自的學員,舞功好的,也隨老師一起起舞,舞功差些的,便在一旁觀戰,鼓掌,喝彩,搖旗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