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課堂,不要動手!”符老師一聲吼製止了二人的粗魯行為,其實兩個人也沒怎麼打起來,隻是各自打了對方幾拳然後就相互推搡,嘴裏不幹不淨而已。
事情的起因是這樣的,星空本已邀請了一個女孩搭手,對方也已接受了,正準備和星空搭,可鯊魚不知是沒看到還是怎的,也朝女孩走過來要搭手,女孩猶豫了一下便選了舞功相對較好的鯊魚,星空到口的肉被搶跑了,豈有不惱之理,上來便給了鯊魚一拳。
畢竟二人都是企業的白領,鬧了一陣,加上符老師一聲吼,便冷靜了下來,課是上不成了,便各自背包走了,那個女孩也很尷尬,臉紅一陣白一陣的,坐在椅子上呆了一陣子便也背包走了。
真是什麼人都有啊,阿鵬看戲一般看著這幕鬧劇,對了,老賀有幾天沒見了,也不知炒期貨炒成什麼樣了,該不會是又虧了吧。
老賀拿了阿鵬給的一萬塊錢,便打入了自己的期貨帳號內,他最近又找了一個客戶,網名叫牡丹的,河南人,在華強北做電子生意,有錢,依靠他的舞技加三寸不爛之舌,很快就讓牡丹開了期貨帳戶給他炒。
那天晚上,他用自己的期貨帳戶和牡丹的帳戶做了把對賭,標的是白銀,自己的帳戶做多,牡丹的帳戶做空,全是滿倉,但牡丹帳戶的錢比他自己的要多的多,所以無論多空,他都能賺錢,這也是阿鵬之前給他出過的主意,他當時嘴上說自己早想到了不過要對客戶負責雲雲,其實他根本就沒想到過,在心裏還暗誇阿鵬這小子聰明呢,現在機會來了,正好阿鵬也給了他一萬塊錢,那就用阿鵬的主意賺一把,大家發財。
當天晚上,白銀暴跌,老賀自己的帳戶爆倉,連同阿鵬的一萬塊錢,一共是五萬塊錢,虧得幹幹淨淨,而牡丹的帳戶則翻了倍,二十萬變成了四十萬,按照事先約定的五五分成,老賀可以分得十萬,等於他和阿鵬的資產也翻了倍,老賀便興衝衝地打牡丹的電話要錢,誰知牡丹不接電話,老賀隔了會兒又打,還是不接,這樣打了好幾次,老賀便起了疑心,打開帳戶再看,四十萬已被牡丹全轉走了,當下急怒攻心,發短信罵牡丹,對方卻理都不理。
這種經濟糾紛報警是沒用的,何況隻是口頭協定,去法院更是沒用,老賀的倔勁兒上來了,老子就去華強北電子商場一家一家的找,不信找不到你,老子就不信你永遠不跳舞了,各家舞廳找,不信你不出現。
所以這些天老賀都在忙著追債,自然也不會來上課,和阿鵬也沒聯係,想著拿到錢了再給他一個交待。
阿鵬下了課和老外相跟著回了風雅閣,又有人指指點點,阿鵬也不在乎那麼多了,任別人說去吧,兄弟總比女人要靠譜。
那晚阿鵬和李明沒再搞女人,而是把昨晚阿鵬帶來的二鍋頭和冰箱裏的啤酒喝了個精光,兩人互訴衷腸,最後相繼醉倒在沙發上,昏然睡了。
張琪和劉忙一番跋涉後,終於來到了湯縣,二人灰頭土臉像難民一般,劉忙道:“要不要先找個客棧住下來,洗刷一下再去麵店?”“你當你是去應聘還是去相親啊?就這樣去最好,不起眼,誰都不會多看我們兩眼,拿到寶了出了城,分完東西走人,你去迪拜住七星酒店,找阿拉伯女郎,我回大陸找我的情郎,咱們有緣再會,就是這樣。”張琪言簡意賅地說。
劉忙想了想道:“也好,也好,勝利在望了,就加把勁兒吧。”兩個人便向“秋雁麵店”進發。
湯湯此刻正坐在秋雁麵店裏吃著麵,自從那晚和阿鵬在舞廳裏發生了之後,湯湯回去整夜未眠,她從阿鵬的言行舉止裏感覺到他愛的並不是她,他和她一起隻是出於寂寞罷了,湯湯心裏隱隱有種失戀的痛,吃下了那粒避孕藥之後,湯湯決定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去哪裏呢?在地圖上用手指劃來劃去,最後落在了泰國的湯縣,聽說那邊的溫泉特別有名,再加上地處金三角,想來會有很多刺激,更何況自己也姓湯,說不定是從那邊出來的呢。想到此,湯湯立馬便訂了去泰國的機票,第二天一早便離開了深圳。
在曼穀和清萊玩了個把星期後,湯湯便來到了湯縣,這湯縣還真是小,比大陸的縣城小很多,完全就是一個村子的感覺,泡完了溫泉後,湯湯信步在縣城裏逛,逛不多久便看到了“秋雁麵店”的招牌,心說這店名還挺有意思,便進去坐下點了碗麵來吃。